凌夫人倒是一副好脾气,没做为难,只说雨大,让人赶紧进屋来。
凌宿雨靠在门边不客气地问:“不是说不来了?”
6锦知脚步一顿,又看了朝念一眼,没理会凌宿雨,只冲着长辈微微一笑:“念念说的置气话,是我不好。”
朝念对6锦知这么快赶来也有些意外,来都来了,他身为工具人自然也没必要继续下丈夫面子,就说:“哦,他开车绕错路,我就生气自己下车打的过来了,刚刚说笑的。”
凌宿雨挑了下眉。
凌夫人则是摆摆手一笑而过:“人来了就好,进屋吧。”
三人错落着往屋内走,6锦知上前几步与朝念并肩,低声道:“适才在雀安街……”
凌宿雨恰好回过身来,哥俩好似的勾住好弟夫的肩:“你刚叫错了,伯母?该叫妈。”
朝念见他俩讲话,自己便快一步进了里屋。
两个新婚夫夫在客房换下了湿衣服,才赶来餐厅就坐。
凌老爷被佣人推着轮椅坐到了主位,看到朝念目光闪动,朝他招了招手,朝念赶紧过去蹲在了轮椅前:“爸。”
叫得多少有点心虚。
凌老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6锦知便问候凌老身体如何,客套了几句,又拿出了给二老准备的礼品,唤了声爸妈,再次为迟到道了歉。
他讲话说不上多逢源,但礼节周全,三言两语过后,话头总算聊开了,一顿饭吃的虽然滋味不重,但竟然比在6家一家人的第一顿饭要轻快许多。
饭后6锦知陪着凌老聊起了股票,凌夫人则装模作样拉着朝念问起在6家习不习惯,朝念知道她在丈夫面前做样子,但也十分配合。
他从小就会讨长辈喜欢,凌家的两个亲儿子又都是不省心的,凌夫人说着说着心生感慨,倒真的没那么讨厌朝念了,言辞里多了几分真。
连凌宿雨都凑到妈妈耳边,调笑着说:“妈,这个弟弟是不是更可爱一点啊?”
遭到凌母的一记敲打。
朝念一直偷瞟6锦知,记忆中这个男人每天都忙的神龙见不见尾,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坐下来的时光不多,他本以为对方吃完饭就会找借口走人,没想到这么配合。
意外融洽的待足了三个小时,6锦知才和朝念慢悠悠起身告辞。
两边俱是一派和气,走到门口时,凌父凌母不忘让6锦知照顾好“凌念”,6锦知便将朝念的手一牵,两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一个虚假的营业笑容。
6锦知做牵手举动时原本并未多想,可当那柔荑握在掌心里,顿时感觉软绵绵的,很是好捏,便不禁朝对方看过去。
他搜肠刮肚想寻找一个对比,却恍惚现从小到大压根也没牵过谁的手,包括自己儿子6遇可。
这个现让他很快移开了目光,手上的力度也不知该紧该松,堪堪虚握着,被凌家人目送到了车边,才顺势放开。
朝念只当6锦知不喜触碰,看他车门一关就如释重负地坐到了边缘,自己跟着坐进来的时候,对方原本垂在腿侧的手马上收到了腿上,还用另一只手覆住,余光都不肯看他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上了男德班。
搞不好真是小情人提点过呢?
朝念知趣的和他保持着相当一段距离。
车子开出几十米,6锦知才缓缓开口:“今天不是故意让你多等,我身边那人是相识的小辈,从香江过来谈生意的。”
朝念下意识问:“小辈?他看着与我差不多大吧。”
6锦知往他脸上看了一眼,心想以你的年纪,没嫁给我的话在大家眼中不就也是小辈。但他把这话咽下了。
“听周何说,你们看到……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错位产生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