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锦知点头：“私下还是要打些折扣。”
两人出了教学楼，正好赶上下课的高峰，无数学生都从不同出口涌出来，他们两个就没那么显眼了。
两人隐匿在人群里，终于没人再围观。朝念才开始和6锦知讲刚刚课堂上的趣事。
看他眉眼间活泼灵动的样子，6锦知忍不住试探：“你好像对大学生活很向往，真的没打算继续念书么？”
他怕朝念又像以往那样搪塞他，干脆直接给出明确的鼓励态度：“我觉得你可以试一下，挺好的。”
朝念支吾了一下。
不是他不相信6锦知此刻的话，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用这个假身份去读的，6锦知可以接受自己和印象里的凌念不一样，但那和自己压根不是凌念，是两回事。
朝念还是打了马虎眼，绕开了话题。
6锦知眼底有明显的失落。
朝念却已然转移了注意力，突然拉起6锦知钻进通向操场的小树林里。6锦知被他带着跑了两步，不解：“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小树林里幽秘了不少，朝念左顾右盼都没看见学生，只有远处有两三对情侣靠得很紧的影子，他笑呵呵说：“这里和我学校的情侣圣地好像啊，以前我们教导主任就在这儿抓早恋学生，跟打游击战一样。”
6锦知挑了下眉。
朝念：“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那……你去过么？”
问出这句话，6锦知竟然莫名有些紧张了。
朝念摇摇头：“我那么乖，当然不能早恋啦。”
6锦知听他话里有遗憾的意思，不知作何反应。
“但是我每次路过都会幻想，有一天被教导主任抓住了，对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想到把对方当场气晕，就能把自己逗笑。”
朝念问：“我是不是很过分？”
6锦知叹了口气：“怎么会呢，人之常情。”
6锦知忽然牵住了朝念的手，朝念一愣。
“既然以前想做没做成，要不现在试试感觉？”
“什、什么感觉？”朝念吓了一跳，结巴起来，“现在、也不叫早恋了呀。”
6锦知目光游移：“就，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是差不多吧。你不是说这地方很像么。”
朝念扑哧笑了出来：“也对，我刚看到这儿就老觉得，哪颗树后面藏着个教导主任呢。”
他没有松开6锦知的手。
6锦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意动之下，往前走了一步：“要不要……做更叛逆的事。”他握着朝念的手温度灼热，嘴唇干，眼神也来到了朝念的唇上。
大胆到自己都没想到的想法，就这么不经大脑说了出来。
朝念似乎没懂：“嗯？”
“我……”
“助教老师€€€€！”
非常欠揍的声音从不知道哪颗树后面钻出来，打断了这旖旎的氛围。6锦知沉着脸看过去，若怨气能化作实质，他周身应该有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