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以为翻译协会还有人在,结果她出了电梯就看到大门紧锁,而按了门铃等了半天无应答之后,意识到里面没人。
温星给王楠打了电话,问她:“姐,你没有和这边人联系让他们给我留门吗?门锁着哎,进不去。”
“哈哈哈,谢朗还没有来吗?他说自己要过来的!哦哦!哈哈哈,我告诉你密码!多少来着,我想下!”王楠打了个酒嗝,给温星报了个密码。
温星试了下显示错误,她说:“密码不对,姐。”
“怎么会不对呢?”王楠摇摇头。
温星听她这口气知道她彻底喝多了,肯定记不住密码,便说道:“我看算了吧,姐,我明天早上过来帮你客户拿包。”
“学姐,学姐,你着急你的包吗?”王楠连声问坐在旁边喝酒的杨恭。
“我不想把包留在他的地方,手机也在里面。”杨恭说道,她心里还有半句话:免得又惹人讨厌。
“星星,你再试试密码!”王楠豪气说道,“我这就给谢朗打电话,让他过去!”
温星听到王楠“啪嗒”挂了电话,她皱起眉头完全不知道王楠在搞什么。不过王楠刚才报的密码让温星想起了之前梁岩家里的密码有些类似,于是她试了试梁岩家的密码,门打开了。
温星进去找包,并没有在沙上找到包,于是她到处找了圈,最后又回到沙边,蹲下来找沙底下。
梁岩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沙旁边趴着一个女人,翘着臀探手从沙底下掏出一个包,她的样子有点像伸懒腰的猫,但很诡异。梁岩面无表情在夕阳的余辉里打开了会客区域的所有灯光,惊得沙边的人跪起身惊恐看向他。当看清那个女人是温星的时候,梁岩愣了两秒,从防备到很淡很淡的惊喜,他眨了眨眼睛,脸上冷硬的表情莫名有几分柔和。
温星被吓得不轻,她双手撑着茶几忙乱站起来,一时不知道从何解释起自己在这的原因,直到梁岩走过来先开口问了她:“你怎么进来的?”她才回答说:“下午我同事来这里谈事情把包落这了,我来帮她拿包,密码是她告诉我的。”
“你说王楠吗?”梁岩把双手放进口袋里,抬了抬眉看温星。
“对。”温星点头,她别了别脸避开梁岩审视的目光,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只听梁岩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口气说道:“一个小时前我到这里刚改了密码,连谢朗都不知道密码,王楠是怎么知道的?”
这让温星莫名有种被人揭穿拙劣谎言的不适感,可她明明没有撒谎,一时百口莫辩,温星反问道:“我刚才按了门铃,梁先生在里面为什么不开门?”
“你没看到我也是从门外刚进来吗?我来过又出去了,再回来就现你进来了,你还问我为什么不开门?应该是你给我一个解释。”梁岩好笑道,他被温星难得的窘态逗笑了。
温星被梁岩呛得有些生气,不由抿了抿唇,但很快她冷静下来,抬起头对梁岩说道:“不好意思,梁先生,我进来是无意的。我来的确是因为帮同事拿包,我相信谢先生能作证我同事下午来过这。门密码的事情,我同事的确告诉过我一个密码,但没打开。我还记得之前您家里的密码,胡乱试了下,没想到就打开了。实在不好意思。”
梁岩的目光逡巡在温星脸上,仿佛在找她隐去的情绪。寻找无果,他脸上的笑也没有了,他绕过温星坐在沙上,忽觉很无聊,问道:“王楠是你同事?怎么,你去出版社工作了?”
“是的。”温星答道,她看到梁岩坐在那像个傲慢的王者。
“你能否解释下,为什么不来我们这工作吗?”梁岩问道。
“我觉得这事没有解释的必要。”温星干脆答道。
“我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帮我们改进,你不来肯定是我们这有什么不足让你不满意。”梁岩说道。
“梁先生,未免太不自信了,我只是觉得出版社的工作更适合我而已。”温星说罢准备要走,“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梁先生,我已经找到包,先告辞了。”
“你怎么证明这个包就是你要找的包?”梁岩叫住温星。
温星头皮一麻,梁岩的问题很有道理也像极了为难。温星思考了片刻,微笑问道:“那这是梁先生的包吗?”
“不是我的肯定也不是你的,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像你同事一样落了包在我们这。所以怎么证明?”梁岩双手合十放在腿上,也微笑说道。他看到温星脸上再次出现波动的情绪。
温星想给王楠打电话让她和难缠的梁岩说,但很快她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王楠喝醉了。想了几秒后,温星用一种诚恳的语气对梁岩说:“梁先生,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担心会拿错。如果拿错了包,主人回来找到这,你们拿不出会很尴尬,别人肯定会以为你们拿了包不还。不然这样吧,我现在拿包正要去找客户,你反正没事和我一起去怎么样?如果是我们客户的包,我就还给她,如果不是,包再给你带回来。你觉得可行吗?”
梁岩听出了温星讽刺他闲也听出了她的激将法。照平时梁岩不会这么无聊再和温星逗下去,但这一刻他光想想如果他欣然接受温星的建议,她说不定会抓狂就感到有点有。于是,他站了起来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