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肋骨突出的背上的伤口就有十几处,甚至还有几道半米多长的血痕,一看就是挣扎时留下的。
夜寂静无声,就连夜里的蝉鸣都显得那么凄厉刺耳。
它每叫一声,在场的人就感到窒息几分。
李若冰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
墨子珩拨通了报警电话,阐明了大概情况。
不多时,警笛的尖啸划破了现场的沉寂。
墨子珩把大概情况向警察做了交代。
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抬着担架把陈雪茹翻过来时,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周围的一切在李若冰脑海里定格。
直到陈雪茹都被送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她才回过神。
抬头只看到亮起的急救室红色灯光。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哪怕是自己被顾梦算计时,李若冰都没觉得有这么难熬。
因为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认了。
可这次,是陈雪茹这个无辜的花季少女被自己牵连。
那张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孔里都是鲜血的脸始终在李若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坐在长椅上,手脚冰凉:“子珩,你说是不是要不是有她替我,现在被抓的人就是我了?”
看到她脸上的泫然欲泣,和那种因为对陈雪茹的遭遇感到共情而产生的恐惧,墨子珩低声安慰她:“若冰,别瞎想,现在你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墨子珩明白,李若冰认为是自己死里逃生,命运才选中了那个女孩做她的替罪羔羊。
她此时已经陷入了深深自责,甚至把错归咎到自己身上。
而在一旁的吴星宇也在安慰一直在以泪洗面,到最后哭到漠然的曲莎莎。
“星宇,都是我不对,我不该让雪茹喝酒。我可怎么办,我爸知道我把他员工家的女儿害成这样一定会杀了我的,呜呜……”
就在这时,白夜从icu出来摘了口罩。
李若冰关切的上前询问:“白医生,她怎么样了?”
白夜擦了擦眼镜:“不太乐观,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尿潜血,尿道撕裂,身上有钝挫伤,甚至还有被人强过的迹象……”
不多时,一对中年夫妇从走廊尽头快步走过来。
从他们的满脸乌云来看,这两人应该就是陈雪茹的家长。
他们应该已经接到了警察的通知。
“大夫,我家孩子她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