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粉色头女孩,是这几个骚包观察到为数不多的漂亮女孩之一。
男生回来的时候拿来的乐器五花八门,谢子安拿的是一把吉他,其他人拿的小提琴、口琴、笛子什么都有。
最好的是一个男生拿来的小型音响,声音很大,给后面的舞蹈增添了不少色彩。
最奇葩的是乐器中出现了一把二胡。
好在这位兄台拉的是一曲‘赛马’,乐声高亢激昂,为这场才艺比拼增添不少色彩。
二胡出场的时候,白小东就注意到何磊的表情很兴奋,这是从何磊听到高潮处掐了自己一把才现的。
整场表演下来,谢子安跳了一段街舞,用吉他为几位同学做了几伴奏,就连闷骚的王也忍不住上台唱了一手二人转调调的歌曲。
何磊这个表现欲惊人的家伙,竟然整场能安静的充当观众,有些不可思议。
难不成这家伙喜欢二胡?白小东心生疑惑。
“傻儿子,喜欢二胡啊,不行上去拉一曲。”白小东撺掇道,刚学会用这个称呼,喊起来还是稍微有些生涩,不过感觉不错。
何磊瞥了白小东一眼,一脸傲娇:“叫爸爸,我就去。”
“去了就叫,不去才是儿子。”白小东忽悠人来没有底线,事后买不买账另说。
被这么一激,何磊也坐不住了,走到隔壁班的二胡男生面前,借来了二胡,一脸神气的走到圆圈中间,闭上眼。
众人被这个自信又神秘的动作吸引,二胡声音的穿透力很强,刚才另一位男生表演的在众多街舞唱歌中独树一帜,赢得了满堂彩。
众人安静下来,纷纷期待何磊接下来的表演。
舞台中心的何磊微闭双眼,顺势坐下,琴弓贴近琴弦,婉转悠扬的音乐传出。
可是众人越听越不对劲,曲调伤感怆然、又透着昂扬愤慨之情。
这特么拉的竟然是‘二泉映月’。
白小东观察到,除了那个二胡主人的同学双眼放光,剩下的人都陷入到一股忧伤的情绪中。
军训第三天正是各位同学浑身酸痛,上楼都费劲的阶段,大部分都是家境良好的同学,平时哪里遭受过这份罪。
伤感怆然的曲调勾起了同学们的思乡、思念父母之情,昂扬愤慨的曲调,诉说着心中对这份苦的不满之意。
两种情感的交织,忧伤的情绪满眼,众人眼中先是布满水雾,最后留下泪水。
气氛直接降至冰点。
一曲终了,只有二胡主人鼓起了掌,何磊睁眼准备迎接同学的赞扬。
环顾四周,皆是哭成一片。
这让他想起了农村大席的环节,黑压压的一圈人贴着地面坐下,将他围成了一圈,不停的抹眼泪。
暗骂一声:“卧槽。”急忙跑回白小东身边。
“拉的真棒,差点把自己送走了。”白小东调戏道。
“我拉了,你该叫了。”何磊脸皮确实厚,惹哭了这么多人,自己跟没事人是的。
白小东扭头一脸疑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拉裤子啦?让我叫什么,帮你找纸吗?”
说完起身拍拍屁股走开,他瞥见教官已经开始整队了,自己在队伍里不合适,准备打个招呼先回去。
“你大爷的,白小东。”何磊没憋住。
教官周言走来抬腿就是一脚:“整队了,没听到吗?瞎叫唤什么。”
“向后五步,俯卧撑三十。”
周言心里气不过,这小子一出手气氛就弄下来了,搞得自己都想家了。
本来踢一脚就算了的教官,内心一软,拉的这么好,奖励三十个俯卧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