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很脏,去洗洗。”
迟意抽噎,抬手摸了把脸。
掌心黑乎乎的粘。液,一片黑一片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她尴尬地去了浴室。
没想关门,迟意一边洗脸一边跑出来朝外看,确认谢知南还在房间。
洗着洗着泪水就跟水龙头喷涌的清水一样,哗啦啦的冲下来。
谢知南坐在沙里,视线落在桌前的水杯上,清澈透明。
这杯水是之前倒给她的,现在已经凉透。
他端起水杯慢条斯理的喝完,起身用的玻璃杯倒上一杯温开水放回去。
迟意从浴室出来后坐到沙一旁,端起茶杯想喝了口水压惊,手有些抖,溅出来的水弄得到处都是。
她连忙将水杯放回茶几上,尴尬地道:“对不起,我。”
“你不用太紧张。”谢知南将她慌乱的行为收入眼底。
迟意点头,瞥见冷白光的地板上一尘不染,如果不是房间内还残留的血腥味,一切都仿佛是个错觉。
她失神了片刻,缓缓说道。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谢知南轻嗯了声,“东区就是这样,很正常的。”
“太乱了,”迟意不认同他这句话,“在我们国家就不会生这种事情。”
谢知南失去了继续交谈的欲。望,视线看向面前的空杯。
和平这种东西写作两个字,会死无数人。
“今天我注意到,这座城市也开始了游行,还殴打路过的妇女儿童。一大群人当街打了起来,”并不是描述的混乱,而是迟意原本就说得很混乱。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对,他们很奇怪,”迟意高声打断自己的话,“这边游行我没看见女性,都是男人。被殴打的妇女也是恰好路过。”
谢知南漂亮的眼眸从空杯移开,平淡地望向迟意。
阿洛塔是一个宗教色彩很强烈的国家,地区经济落后,展更是缓慢,能源比不上相邻的国家,长期的贫穷滋生了更多矛盾和暴力。
特别是在东区,对女性的束缚更为严苛,大多数时候她们只能待在家里。
没有结婚的女人会被视作男人们的共同财产。
被当街争夺或者生肢体行为也是合理的。
所以,谢知南昨晚会说,迟意是自己的妻子。
这样的说辞也仅仅只是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