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在回去的路上被两辆车跟上,开始了惊险刺。激的山路飙车。紧跟着迟意折回来拿戒指,遇到哈利斯下跪的场景。
她就像个局外人,不对,就是局外人。如果没有回来拿戒指,谢知南的下一站在哪里,为什么他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不是第一次生出这么强烈的挫败感,关于谢知南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好像自己本就没必要知晓关于他的事,大家只是流落在外的同胞,每个人都有隐私。
如果他只是一个同胞,自己没有喜欢他七年,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揪心难过……
为什么会担心他?
为什么管控不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还在期盼他能跟自己说?
为什么相遇和重逢都像极了命运的嘲笑?
迟意望着面前那杯清透明亮的水,自己此刻就在最下层,被千万吨水压着胸口,喘不上气。
只是抬眼的距离就能望见彼此的脸,心却隔山跨海。
迟意想叹息,在启唇的瞬间又抿住唇角,不想被他看见自己丧气的模样。
迟意端起水杯浅饮两口。
谢知南在看手机,手指时不时地敲击屏幕。
这么忙吗?迟意明知没必要关心谢知南的事,还是忍不住开口:“吃过午饭了吗?”
关心也是克制不住的情绪之一。
谢知南手指按灭屏幕,“你饿了吗?”
迟意还没来得及说不饿,谢知南已经站起身来,“晚上想吃什么?”
说完,他随手替迟意拿了一件外套,阿洛塔昼夜温差极大,而迟意出去总是不记得带外套。
迟意从他手里接过外套,一起去楼上吃饭。
—
翌日。
迟意醒来时听见说话声,叽里呱啦的本地话跟天书一样。
听音色是谢知南和哈利斯,谢知南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调,哈利斯完全相反的焦虑。
她决定装睡,约莫过了六七分钟,谢知南就合上门进来。
“醒了吗?”他站在沙旁问。
迟意在被子里伸懒腰,“嗯~”
“哈利斯喊我们一起吃早餐。”
“哈?什么!”迟意翻身坐起,惊讶地抓了把乱糟糟的秀,“你不是说阿洛塔的早餐一般是和亲人度过的吗?”
谢知南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懒懒没睡醒的模样,婉约柔美的五官显露出稚气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