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南撑着床板坐起身,握住她颤抖的手,“你出去吧。”
“我,对不起。”迟意看着他的伤口。
“没事的。”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安慰不安的她。
迟意深深呼吸了几口,“我就是太,太难受了。”
她碰到伤口时,那些皮肉神经还会瑟缩跳动,仿佛在宣泄伤口的疼痛。迟意真的不忍心,忍不下心。
“会好的。”谢知南道。
“我现在要怎么做?”
谢知南见她不愿出去,便道:“你将我扶起来。”
并没有扶的完全坐立,迟意将谢知南没有受伤的半边身体靠在自己肩上,支撑着他全部力量。
微微坐起的高度,正好足够谢知南看见伤口的形势,也不会压迫到腹部。
谢知南从迟意手里拿走了工具,动作熟练地处理起伤口,仿佛那只是一块坏死的肉罢了。
迟意屏息凝神,用力支撑住男人的身体,为了让谢知南下手更稳,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右手,从谢知南背后穿过去,放在了他肩上。
谢知南动作一顿,余光扫向肩头,看向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小手。
迟意连忙解释:“我怕你费劲,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跟我客气,直接靠我怀里没事的!”
谢知南没说话,继续手上的事。
没将自己推开就好,不然她真得找个缝躲起来。迟意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安静地看着谢知南给自己上药止血的手法,娴熟地可以去镇上开门诊了。
熟练的技能来自于勤加苦练,毫无疑问,谢知南练手的对象多半是他自己。这当然也不是他第一次遭受这么严重的伤势,迟意难过的想到。
涂完伤药,谢知南已是满头大汗,“包扎会吧。”
迟意点头。
包扎完后,迟意也没休息,跑去客厅照看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盆亚浦罗格,水已经见底了,干涸的石头和花茎粘在一起,金色的花朵像是被阳光晒得晕头转向的睡莲,瘫在了瓶口。
迟意细心地给花浇水。
哈利斯夫妇也在这时过来探望过谢知南,并且给他们带来了鲜的蔬菜和水果。
谢知南和哈利斯在房间里谈话,迟意和阿布继续夫人外交,讲述这几天生的是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月底是一年一度的圣拜夜,住在萨林镇上的居民都会参加,地点是在雅西广场上举办露天晚会。
阿布将黑色烫金字的请柬递交给了迟意。
第43章o43礼服
谢知南静养的一周在迟意的强势监督下,没能出去办事,不过每天都会接十来通电话。
有时候说的是英文,有时候说的是阿洛塔话,还有时会讲法语、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