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不久之后,三人就遇到了义父,从那之后,终于过上了安定的日子,三人也终于都读上了书。
她感激义父,感激不尽!
义父死了,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为义父复仇。
但她更感激凌逸,甚至不能单纯用感激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两人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直接自杀!
默默哭了一会儿之后,苏青青上了车,一脚油门轰上去,车子再次狂飙起来。
用最短的时间回到军部,一阵风似的直奔军部主楼而去。
到了最顶楼,来到其中一间办公室门口,毫不犹豫抬手敲门,并喊了一声报告。
里面传来一道浑厚声音:“进。”
推门进去,看见里面似乎有人正在汇报。
憋了一肚子话的苏青青站在门口,冲着座位上一个目光锐利的老人行了个礼。
老人轻轻点点头,冲着对面一个中年军官道:“你先去吧。”
中年军官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苏青青,微微点头,然后向外走去。
“将军……”
老人摆摆手:“这儿没外人,坐吧丫头。”
苏青青看着老人:“我有话要说!”
“那也坐下说。”老人平静看着她。
苏青青无奈之下,只能脊背挺直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说吧。”老人道。
“为什么不管他?我爸也就算了,走的太突然,可凌逸呢?宗武学院凭什么开除他?他凭什么要受那些不白之冤?三个亿……赵天平那群人是不是疯了?”
苏青青不是一个喜欢乱脾气的女人,尤其她在军部这种强调纪律性的地方工作,不是不懂道理,但此刻,她是真的忍不住。
“怎么管?”老人也没跟苏青青兜圈子,没有假装不知道,而是平静的反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管?宗武凭什么开除他呀!凭什么往他身上泼脏水,他是您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拉进军队的人呀!”苏青青看着老人,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是他现在……废掉了。”老人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您……”苏青青语塞,腾地一下站起身,面沉似水的道:“张将军,属下已经没事了,这就回去工作!”
“你坐下。”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多大个人了,像个孩子一样,幼稚。”
“我……”苏青青看着一脸平静注视着自己的老人,无奈的坐回椅子上。
“不是我无情,丫头,我与你义父亲如兄弟,你跟凌逸的感情是从小积累起来的,也有十几年。可我跟你义父的感情却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打出来的!我们相识那年,他二十三,我十九,迄今已经有五十年了!凌逸是他的养子,感情与亲子无异,你觉得我真会坐视不理?”
老人也有些动情,长叹一声,道:“先这件事情太突然了!谁会想到他跟凌逸会遇到这种事儿?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我们留下!其次,你可知学院系的那些人,他们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