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和他说话了吗?
“没呢。”程云被这么一问,又泄了气,像是失去生机的一摊不明生物:
“他好像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两个人挺亲密的,都快抱在一起了。”
隔得远,程云看不清兰鸢瑛是在扶喝醉的兰鸢山上马车,误以为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在光天化日下拉拉扯扯:
“所以我就没好意思上去打扰他们,问那人的名字。”
一听到兰鸢山在和别的女子呆在一起,还在酒楼共饮,举止亲密,方岫玉方才还害羞的表情顿时一变。
他表情在一瞬间就转冷,快的让人瞠目结舌,唇微微向下撇,似乎是很不开心的样子,眼神也不再躲闪,而是变的含嗔带怒,连手中的帕子都快被他撕烂了。
程云:“。。。。。。。。”
他看着突然不开心的方岫玉,有些暗暗后悔自己刚才要说这样的话。
毕竟自己的主子情窦初开,万一要是因为这件事再也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爱情了,那怎么办?
思及此,程云开始抓耳挠腮。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在兜里掏啊掏,半晌在方岫玉赌气的眼神里掏出一把莹润的蓝玉扇子,双手托举到方岫玉面前:
“不过我捡到了那男人丢失的扇子,你看看是不是他的?”
方岫玉闻言,因为怒意而微微出走的理智终于悄然回归。
他将视线停在了程云手中的扇子上,犹豫半晌,还是拿了起来。
扇子有点重,显然是用塞外锋利的蓝玉切割形成的,从玉白色的扇骨向扇面外逐渐蔓延开淡淡的天蓝色,很是好看,而且这种来自西域的蓝玉材质坚硬无比,可以抵挡刀剑的进攻。
方岫玉忍不住把扇子放到鼻尖闻了闻,轻嗅的时候甚至还能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愈创木香味,混着茶香,透着淡淡的清苦,并不难闻,反而透着朦胧的安全感。
方岫玉忽然感觉脖子一热,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下一秒就听见了程云疑惑的声音:
“公子,你的信香味道为什么忽然变得这样重?”
程云问:“你的信潮快到了吗?”
方岫玉:。。。。。。。。
他慌乱地把扇子收起,强作镇定地将其收进自己的袖口,随即对程云比划道:
这是别人的东西,不问自取视为偷,我们要还给他。
“嗷。”程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他拿回来纯粹是看方岫玉这几天想兰鸢山想的有点魂不守舍,所以下意识想把兰鸢山的东西带回来给方岫玉,希望他能开心,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基本的道德观:
“公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程云捧着脸,娃娃脸挤在一起,软乎乎的:
“可是我们要怎么还呢?我们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遑论还他。”
方岫玉也感觉有些难办,主仆俩人想了很久的办法,然后又一一否决,最后程云年纪还小,实在困得不行了,躺在小榻上睡着了。
等程云睡着之后,方岫玉才吹灭了灯,摩挲着躺在床上。
皆着月光,方岫玉掏出怀里的蓝玉扇子,细细摩挲着,指尖不慎在扇骨上摸到一个凹进去的地方,像是刻进去的鸟形状。
这是。。。。。。。。鸢鸟吗?
方岫玉心想,是他的名字里有鸢这个字吗?
展翅高飞的鸢鸟。。。。。。。。。感觉很衬他。
方岫玉这么想着,忽而又舍不得把扇子还回去了。
他抱着那把扇子想了好久,最后睡得太晚,第二天起来错过了给大娘子请安的时间,被罚跪在堂里跪了三炷香的时间,跪到膝盖都肿了,青紫一片。
“大娘子真狠心。”程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给方岫玉上药膏:
“明明就是大公子在玉兰宴上没有被四皇子选上,她心里有气,就拿三公子撒气!太过分了!”
方岫玉摇了摇头:是我自己错过了请安的时间。
“什么呀,她就是故意欺负你的!她自己儿子睡过头了错过了请安时间怎么不让她儿子跪!”
程云对大娘子的双标很是不满,咬牙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