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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愤然立场。
仪妃起身时脸上的笑容都差点咧到耳根了:“起来吧郡主。”
说完又去牵郁旎秀:“姐姐怎么坐下了,上凉呢。”
郁旎秀哪里是坐下,她是瘫软在。
夺她的凤印?!
皇帝怎么敢的!
她双唇哆嗦,一把甩开仪妃的手:“滚开!贱人!就是你,就是你去通风报信是不是!本宫竟然没有防着你!”
“是娘娘的太不小心了,”仪妃温声软语:“这种体己话就不能回宫说吗?倒叫妹妹捡了个便宜。”
要不是程娇娇将她约过来,又碰上他们在宫门口接那聂文勋,她也不至于来这儿!
直到此刻,郁旎秀才现事情不如自己想的简单。
她是真的被算计进去了,凤印一交,那她这个皇后之位还有什么意思?
还要被仪妃那个贱人骑在头上!
她踉跄起身,就要去追萧圣高:“陛下!陛下臣妾错了,你听臣妾解释——”
“晚啦,”仪妃笑嘻嘻:“不过也谢谢姐姐方才不认罚,你若是认罚,咱们哪有请罚的机会呢?”
说完,仪妃叫宫女扶着手:“走,让御膳房炖一盅梨汤过来,让陛下败败火气。”
路过聂文勋的时候,她还特意停了步子:“谢太子殿下了。”
她和程京妤说到底也只是拱火,萧圣高罚这么狠,还不是因为聂文勋那话。
戏看完,看得众人声都不敢吱一个。
更有好几个眼色过人的,已经紧着去追仪妃,道喜讨好去了。
傅砚辞抬脚就走,甚至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过。
人快走光了,郁旎秀突然愤恨看向程京妤:“是不是你,程娇娇以为你与她和好了,放松了警惕,可你一直在防着她!”
突然就变聪明了。
程京妤拨了拨自己饰上的步摇,金饰猎猎作响。
她看着郁旎秀双目赤红的模样,说不快意是假的。
但她说:“娘娘说什么,京妤听不懂。不过我也有一句话想问娘娘,为何偏偏要设计我跟傅殿下?”
“因为你们都是贱人!”
郁旎秀眼底闪烁着疯狂:“你以为你是谁,值当本宫拿什么上档次的人给你做局吗?”
这样贬低的话,叫程京妤攥紧了手心。
萧蘅这时候却扑上来:“京妤,你去跟父皇求求情,就说你原谅母后了,不要将事情闹到这个步,好不好?”
他攥着程京妤的手腕,表情诚挚哀求:“母后从小待你不好吗!你替她求求父皇,看在程侯的面子上,他定然会听你的!”
“放开我,”程京妤挣脱他的手,被他触碰一下都想作呕。
惺惺作态说的就是萧蘅这种人。
人前卑躬屈膝,人后恶意诋毁。
“你求她干什么?她攀上更高的枝了,一心要嫁去大周,她怎么会管我们死活。”
在郁旎秀看来,程京妤就是抱大周的大腿,也许在所有的人看来都是这样。
无所谓,她也解释不着。
程京妤走前,只轻声道:“皇后娘娘,事情没完呢。”
她母亲的死,郁旎秀一定要拿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