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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妤火将那枚银针捡起,拢进了袖中。
而后她挤出几滴泪花,颤声道:“爹!我在这儿!”
门被程玺一脚踹开!
他身后人影绰绰,跟着来的人不少。
郁氏一族看见萧蘅,两眼一黑。
“爹,呜呜呜呜呜——”程京妤攥着衣服,扑进程玺怀里:“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她身上形容太过狼狈。
辫起的散了一肩,堪堪遮住被萧蘅扯坏的领子。
而脸上一个巨大的手掌印,手腕上也被抓的全是印子。
程京鹤见她这样,怒从心起,抬脚就要往萧蘅身上踹去!
“哥哥!”程京妤边哭边阻止:“他是太子,你不可如此啊!”
暗器可以,银针伤人无形。
可若是哥哥一脚下去,皇后定然不依不饶。
眼下萧蘅的行为已经昭然若揭,没必要再给郁氏落下话柄。
程京鹤堪堪收住脚,怒喝道:“殿下!我尊你重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仪妃也上前来,不知从哪拿了件披风,盖在程京妤身上。
“啧啧,瞧瞧将人弄得,一块好皮都没有了。”仪妃看向萧圣高:“陛下,文勋太子看了都该心疼了。”
聂文勋收到讯号,此刻也冷着脸:“我倒是不知,太子竟然能做出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来,在大周可是闻所未闻!”
他那边刚刚被指了婚,这边未婚妻就被人轻薄。
换个的男人也不可能忍。
萧蘅见了萧圣高,已经吓得跪趴在着抖,辩驳着:“父皇,不是。。。。。我只是喝了些酒,我什么都未来的及做!”
“太子强硬将我掳来,可是神思清明的,还骂我!”
程京妤哭的喘不上气。
“陛下!”郁旎秀跪倒在:“蘅儿不胜酒力,定然不是故意的,既然郡主也没事,那为了姑娘家的清誉,此事是不是就不要追究了?”
她还打算用程京妤的清誉来避祸。
程京妤正打算说什么,却听一声轻笑传来。
竟然是傅砚辞。
他抿着一边唇角,不辨喜怒,可是眸子里却含着一股浓重的阴鸷。
“不胜酒力,”他似乎咀嚼着四个字:“太子今夜喝了有一杯吗?我倒是喝了七杯,是不是我如今随意轻薄一个姑娘,也能归为醉酒,无须担责?”
“你闭嘴!你一个质子,有你说话的份?”
程玺此刻将程京妤交予了仪妃,森寒着脸打断他们的争执。
他往上一跪,抱拳道:“别的臣都可以不计较,可今日的事,皇后与太子若是不还一个说法给京妤,恕臣不能从,寒了心,索性往后就在京都守着她。”
有老臣赶忙站出来:“不可啊陛下,北狄年年侵犯,程侯不可滞留京都!”
“是啊,今日明显是太子殿下有错,太子近日总拘泥权术而非政事,此乃大忌,望陛下施以惩戒!”
郁相哪里肯:“不过是小孩玩闹,太子本就钟情郡主,突逢陛下赐婚,才会失意失控,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吵得不可开交。
萧圣高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
他是真没想到,萧蘅能蠢到这个步!
眼下就算他有心要保,程玺那边就过不去。
而这时,萧蘅又想起什么似的,指着程京妤:“她、她未出便与男子厮混,我尚未来得及做什么,可她的颈侧有牙印,明明是她不检点在先!”
牙印?!
程玺变了脸色,看向程京妤被遮住的脖子处。
傅砚辞捻着掌心,那牙印他熟,他咬的。
程京妤心下一声冷嗤,蠢货。
可面上则哭的更加委屈:“呜呜呜呜放开我,我去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