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己这位同宗叔父刘焉,还会干出这等不明智的举动呢?
就在刘表大为头疼之际,刘昱却是躬身再拜。
“主公,我等后续当如何应对?”
刘焉此举已经算是堂而皇之的谋逆了,刘表现今作为主掌朝政的大将军、大司马,自然要对这等谋逆之举予以打击才是。
可一边是自己主持的朝堂,一边是对自己相助良多的宗室长辈,刘表一时之间也是颇有些左右为难。
“这件事,其他人可知晓?”
“益州牧刘焉的心腹应当都知晓此事,不过其他州郡乃至京师洛阳,应该还没有人知晓。”
听得刘昱之言,刘表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且下去吧,容我好好思量思量!”
刘昱作为执掌绣衣使者之人,他此前也曾跟随过益州牧刘焉。
对于刘焉、刘表这对叔侄之间的关系,刘昱也是知晓得一清二楚,是故自然也明白主公刘表心中的烦忧。
于是刘昱在躬身告退之后,却是火赶往太尉府、司空府以及宗正府,拜见太尉刘虞、司空黄琬、宗正刘松几人。
待刘虞、黄琬、刘松几人,得知益州牧刘焉,竟然私造千余辆天子车舆的事情之后,众人同样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震惊且错愕的太尉刘虞、司空黄琬、宗正刘松几人,便齐齐奔往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书房之中,刘表正在左右为难的思量如何应对之际,却太尉刘虞、司空黄琬、宗正刘松几人匆匆赶来。
“景升,你打算如何应对此事?”
听得太尉刘虞之言,刘表也是苦笑一声。
“君郎叔父做出这等举止,也是小侄始料未及的。按大汉律法,朝堂自当领兵征伐才是。”
“不过君郎叔父毕竟是我宗亲一系长辈,事情若是闹大了反而有损我宗室颜面。”
“可若是不做出应对,事情弄得众人皆知之时,只怕依旧逃脱不了兵戎相见的局面。”
宗亲一系执掌朝政,结果宗亲老大哥刘焉反而搞出这等僭越之举,可不就是给大家抹黑么。
众人也知刘表与刘焉这对叔侄的亲近关系,也知刘表不希望把这件事闹大,当然众人同样不希望将此事闹大。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去往益州说服益州牧刘焉销毁那些天子车舆,将此事彻底消弭于无形之中。
众人微微思量之后,太尉刘虞自是痛心疾的拜道。
“老夫与君郎共事数十年,就由老夫去往益州一趟,定说服君郎毁去那等僭越之物,再领他回京师安住。”
听得太尉刘虞之言,司空黄琬却是恳切的拜道。
“伯安兄已过花甲之年,益州又道路险峻,还是让黄某去吧。”
“一来,黄某毕竟要年轻不少,腿脚也更灵活。二来,黄某与君郎兄毕竟是表兄弟,也更好说话一些。”
“对了,君郎兄宠溺幼子刘璋刘季玉,此番便让季玉随我一道去往益州便是。”
听得司空黄琬的提议,刘表、刘虞、刘松几人相视一眼之后,也是最终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