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范还在犹疑之际,密林之中再次传来了金戈铁马之声。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公孙范寻声望去,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两侧,
两侧出现了两支骑兵,从密林中杀出,呈包抄之势,朝公孙范的不均方阵的后方,奔袭而来。
“来了!”
公孙范神情一凛,为了对付这三千敌骑,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随着高台之上的令旗挥动,位于两翼的军校开始高声喝令道:
“两翼出击,稳住阵型!”
“两翼出击,稳住阵型!”
位于两翼的幽州军甲士,将橹盾置于胸前,踏着小碎步组成阵型。
马铁和马休两人本就出自西凉,对于骑战,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在讲武堂和讲武营中系统的学习过数套骑军冲阵。
此时,在看到前方的敌军有条不紊的摆出抵御阵型后,眼眸中虽然闪过一抹异色,但并未有丝毫慌乱。
当马铁和马休各自的五百骑快要抵近敌军军阵两百步时,他们不约而同的掏出了手里的短弩,朝着敌军军阵射去。
射完一箭后,便拨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始终与地方军阵保持着百余步到两百步的距离。
这是草原上的骑射战术,用侯爷的话来说叫放风筝。
幽州军这边,左右两翼挨了一轮箭矢,死伤数百人不说,连敌骑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马铁和马休带着部众在马背上给短弩重新上好弩箭,然后贴着敌军军阵的射程,一轮又一轮的射击。
此时的公孙范,看着左右两翼的部众伤亡不断,他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
说到底,步军在面对骑军时,根本不可能拥有主动权的,劣势太过明显了。
虽然幽州军这边有弓箭手予以还击,但在讲武营骑军的坚实甲胄面前,收效甚微。
不是劲弓的射程不及短弩,而是弓箭手的站位太过靠后,他们距离敌骑已经过了两百步,为了增加射程只能选择抛射,而抛射的威力本就弱于平射。
但对于讲武营的骑兵来说,他们只需要射中敌阵最前排的盾手,和后面的刀斧手即可,为了达到有效的杀伤,骑兵甚至可以抵近到五十余步的距离,
射完一箭后,再立刻远离。
虽然有些讲武营骑兵运气不好,被幽州军的弓箭手射落马下,但相较于幽州军的伤亡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五里外,
两名幽州军校正焦急等待着,他们身后有两千幽州骑军。
“报,将军已经和敌骑交上手了!”
听闻来报后,两人互视一眼,并没有下达驰援的命令,因为他们在等,等待敌军骑兵全部压上后,他们再来做最后那支黄雀。
没过多久,前方又有一骑快马来报。
“报,敌骑再次从密林中杀出,将军被敌骑围困住了。”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按照预先制定的作战计划,待敌骑全部陷入鏖战时,他们才能出击。
“三千敌骑是否全部投入战斗了?”一名军校问道。
斥候面露难色道:“战况混乱,没看清对方有多少人马。”
“这……”军校面露犹疑。
另一军校焦急道:
“还在犹豫什么呢,将军已深陷重围,若不赶紧驰援,我军危矣!”
“可是临行前,范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说张昊奸猾无比,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亮出底牌的!”
“什么底牌不底牌的,我只知道将军有危险,咱们在这里等着,是要置将军安危于不顾么!”
“可若是张昊狗贼还留有后手,咱们现在冲出去,岂不正中其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