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游甚至往后重重一磕,他觉得自己脊柱肯定摔坏了,连带着手脚肯定也全都断了,甚至马上就要死了。
越想越夸张,他也就越觉得面前的人可恨。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我是你爹,都怕脏了我的血脉。”宁峰冷笑,“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用为你做过的坏事道歉,不然……”
宁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手捡起旁边一个已经喝光了的啤酒瓶,在酒桌上用力一磕,酒瓶下半部分七零八碎,剩下的部分成了最好的武器。
他把玻璃块尖锐的那一头抵在钱游脖子上。
“要不,猜一猜我敢不敢真的跟你动手?”
“你……你……”
钱游想说对方肯定不可能真的闹出人命来,但又迟迟说不出口。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在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激怒施暴者,不然在完全无法抗衡的情况下,只会遭到更严重的虐待。
宁峰自然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见他迟迟不说话,把酒瓶往上顶了顶。
当然了,人的脖颈皮肤非常薄弱,大动脉脆的跟什么似的,他用酒瓶扎破的地方是钱游的下巴。
但钱游这会儿被吓得膀胱都快管不住了,他只觉得被玻璃控制的地方猛的一痛,他颤颤巍巍的伸手一摸,看到一片红色。
这下彻底膀胱失控了。
“哥!哥!我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想尽办法接近她,还想办法拿她的钱!但我们真的是自由的恋爱关系……”
话说到这里,宁峰把瓶子又是往上一顶。
钱游吓得连忙改口。
“不,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开始就是我布的一个局,我根本就不该去认识她,不该打扰他们那种人的生活!”
“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谢谢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了,也再也不敢叫人去吓唬她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宁峰其实一直都在悄悄录音。
虽然他的目的只是让钱游停止对冯佳琪的骚扰,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录音说不定也能派的上用场。
“此话若有假?”
“生生世世守活寡!”钱游嘴一快,抖了个机灵,紧接着又哭丧着脸,“哥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个屁,你就当之前这个屁膈应到括约肌了,现在已经放出来了,我这就走。”
宁峰有点难受,主要是觉得这人打比喻打的真恶心。
钱已经到了,录音已经拿到手了,他终于起身。
一个意料之中的意外出现了,钱游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自己要马上去包扎,慢慢走到门边后撒个腿使劲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喊大哥。
宁峰就知道这人不可能这么老实,他也不直接走,就近找了个沙坐下。
毕竟他是为了冯佳琪的事来的,要是他这会儿就这么走了,钱游这种睚眦必报的小混混肯定会转手就把矛盾算到冯佳琪账上。
到时候再给冯佳琪带来更大的麻烦,那不就是好心办坏事吗?
大概是钱游催得真的很急,说话又添油加醋了一点,里面的大哥没过多久就快步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