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啊,我知晓,我与他还是室友呢。”
青年收了平阳侯府的名帖,又稍看了后面马车上的东西,本已经准备让行了。
听见他们是要送东西给卫青,他便笑道:“只是不巧他人不在,你们若要送东西,送到他居住的屋子就是了,我着人领你们去。”
“他不在?”曹襄眉头蹙起,回身向马车看了一眼。
这就有些难办了,曹盈是特意抱了猫儿向卫青来求问医治的。
那岂不是让自家妹妹白跑一趟。
但是既然已经错过了,也就是没办法了,曹襄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他正要重回到马车里,就见自家雪团子倚着车厢墙壁,一手托着猫儿,一手费力撩起了门帘一角,试图探身出来。
曹襄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是连忙帮忙,替她捉起了帘子。
寒风一吹,她颊上浅淡单薄的绯红便消失无影了,可她无心去管,只向那羽林军青年问:“是谁邀了他去?”
她的声音轻却带着些焦急,几乎飘散在寒风中。
青年稍微愣了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卫青。
曹襄没明白她所急的是什么,以为她是不想白跑这趟。
于是在青年应答前,他便宽慰她道:“盈盈没事啦,卫青今日不在,咱们明日再来也行。刚好府中今日张灯结彩得好看,咱们就先回去吧。”
“哥。”曹盈颤声问他:“你觉着谁能邀了他去?”
曹襄被她问住了,问题在脑袋中滚了一圈,终于明白她焦急的是什么了。
卫青出身自他平阳侯府,亲人不是在皇宫中就是在侯府上。
卫子夫虽然怀有身孕,但是在皇宫地位不高,行事也小心慎微。
阿娇才被禁了足,她若是就这么急急将卫青叫去皇宫,显得她是不安本分,不太可能。
而平阳侯府也没有派人邀卫青离开。
卫青正是当值的日子,他好不容易得了刘彻青眼在这里谋事,总不可能自己偷闲溜了。
那就只有可能是谁强邀了他去了。
曹襄方想到这一层,仍没等到答案的曹盈已经追问道:“若是来人身份需保密,你就只管告诉我,他们走了多久?”
青年见她体谅,有些感激地笑道:“不久。他前脚才被邀走,你们后脚就到了。”
“那劳烦你取快马,搭我兄长往平阳侯府一趟。”
曹盈的话语有些跳跃,不说旁人,曹襄都糊涂了:“盈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