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桂嬷嬷,“去将管家叫来,让管家去钦天监问问,可有懂八字吉凶,以及治疗癔症的人。若是没有,请他们介绍一位有真本事的。”
“何必如此麻烦。儿子认识城外白云观的道士,让人拿着我的帖子去将人请来就是。”
顾长治不赞同去钦天监。
自己家里的家务事,哪能惊动官方衙门。
万一有人口风不严实,传了出去,岂不是丢他的脸面。
“白云观的道士只知道搂钱,会几样蘸僭科仪。论真本事还得是通天观的普智道长。”
孙夫人今儿似乎打定主意,要和顾长治唱反调。
顾长治对她极为厌恶,眼神就跟刀子似的,“二弟不在府中,弟妹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孙夫人顿时就不乐意了,“侯爷这话我不爱听。赵氏住在侯府,我们二房也是侯府的一份子。她的八字,她的吉凶,可以说也关乎着二房的前程。如果,她果真是个不祥之人,我们二房当然有责任监督。”
“你在说谁,谁是不祥之人。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顾长治疾言厉色。
若非对方是他的弟妹,他真的有可能挥舞拳头揍人。
孙夫人根本不惧他,“是不是,等将普智道长请来,便会真相大白。”
“行了,都少说两句。”白静呵斥住两人,斟酌了一番,“既然侯爷反对惊动钦天监,那就派人去白云观请人,再派人去通天观请人。”
“母亲这不好吧!两边都请,分明是得罪人。”顾长治又反对。
白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语气淡漠地说道:“这叫两相印证,也是为了让诸位心服口服。免得以后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
“不可。道人都很骄傲,事关这类事情,宁愿不请,也不能得罪人。”
顾长治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
白静就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不如这样,”一直闷着不做声的许氏,这会突然表态,“让人拿着八字去钦天监请教。我记得钦天监的人看八字极准。然后再派人去道观请人。究竟是请白云观还是请通天观,若是老太太拿不定主意的话,干脆抓阄,听天命。”
“这种事情岂能抓阄,如此儿戏。”顾长治面对许氏,可不会客气,当场就作起来,“不懂就不要胡乱说话。头涨见识短。”
被当众呵斥,许氏极为难堪,脸色变了又变。
白静轻咳一声,提醒顾长治,“收收你的脾气。老身认为抓阄未尝不可。反正你们谁也不服谁。”
“素素是我的人,当然是我说了算。”
“赵氏关乎全府的安危,岂能侯爷一人说了算。既然老太太都赞同抓阄,那就抓阄。”
孙夫人以二房当家人的身份站出来,显得极为强势。
如果二老爷今天也在的话,顾长治肯定不会妥协。
可他真不想和一个女人争执。
气得他厉声说道:“抓阄就抓阄。”
抓阄结果,通天观普智道长。
孙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顾长治气得,一腔怒火全冲许氏而去。
“都怪你。只要沾上你,本侯就没什么好事。我看你才应该去庙里头拜拜,洗刷身上的霉运。”
许氏咬了咬牙,实在是忍不住,反驳道:“就算我满身霉运,也是侯爷传染的。”
“你个毒妇,还敢怪罪本侯。本侯果然对你太好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许氏眼神定定地望着他,“侯爷好歹要个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