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看得懂温良恭的神色,走上前轻轻端着长条棍,面容略带一些捉摸不透的意味。
“这东西,是真从温侯的墓里面拿出来的,当时还贴身放着,只是因为氧化得厉害才会这样子。”
老胡感慨:“当时从棺椁里拿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当初的痕迹,但因为迅氧化,才会如此。”
说着,他摸出手机打开相册给温良恭看了眼。
“你瞧。”
温良恭仔细端详了下,确实是有当初方天画戟的几分样貌。
但又看看现实中的锈铁棍,温良恭看着末端那锈片,忍不住道:“这铁片也不像方天画戟的模样啊。”
旁边一名肤色苍白的男人忍不住笑道:“这都一千多年了,日夜被尸液腐蚀,都才成这副模样,已经算得上这杆兵器质量上乘了。”
温良恭闻言,上前蹲下身,伸出手微微一触。
‘叮,现一段残缺记忆,是否读取?’
温良恭略有意外,完全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是真的,要是丢路边上,路人也只以为是什么生锈的铁管,根本不会注意。
他不动声色,心中默念确认。
……
“三姓家奴,此地便是你身死之地,可有遗言?”
一道沉闷的声音在他前方炸响,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
温良恭抬起头,看着前方一名须皆张,黑面短髯,眼神锐利的汉子,手中正握着一杆丈八蛇矛,满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紧接着,温良恭低头看着自己被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的身躯,这具身躯极其伟岸,筋肉虬结,随着他微动下,一根根肌肉纤维束都在跳动起伏着,能清晰感受到自肩胛骨传来的痛苦,让他现有两条铁链勾爪深深嵌入其中,手脚更是被精金铁链困住。
此时此刻,他这才看清楚周围环境。
围着他的人大大小小,几乎快要占满了整个院落。
站在他最前方的,赫然是一名身材略有矮小,但气势极足,面容威严肃穆的黑袍男子。
这里,似乎是吕布身死之地?
温良恭心中隐约猜到了自己在哪里。
曹操水淹下邳,吕布遭手下背叛,被曹操生擒,即将处死的节点上。
这就是吕布心中极度不甘之下,将最纯粹的精神意志凝聚在了自己兵器之上?
心中思量间,那黑面张飞见吕布不回应他,似觉得掉了面子,怒道:“你这贼,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
站在一旁的双手过膝的男子微微摆手,低声道了一句。
“翼德!”
张飞闻言哼哼唧唧了一下,却也不再言语。
站在最前面那身材相比众人略有矮小,然而威仪极重的黑袍男子,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