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即便她说,我不要你负责。换了别人,他这种浑蛋真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她不行。
诸多的纷扰念头都最后化作一份力,抵死方休。
*
窗帘仍旧合着,气味靡靡在房间里散开,昭示着生过什么。闻怀白被翻身|下床的动静吵醒,但没睁眼仍旧装睡。
动静很轻微,步子行至门口,门被合上,一切归于安静。
在酒精褪去之后,理智回归现实,他尚且不知,第一眼要如何应对。逃避倒成为最好使的办法。
过了会儿,闻怀白睁眼,一拍脑门,去捡自己衣服。
打算去卫生间简单洗个脸,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后肩处的几道抓痕,眼皮一跳。
不行,不能这么就让她自己走。
闻怀白接了捧水,很糙地洗了把脸,换上昨晚的衣服,带着微醺的酒味,混合着轻微的汗液味道,有些难以忍受。他下楼,追出门去。
他是昨日来宾里量级最大的一位,当然没人会不长眼地打扰他,今天看见他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出来,更是笃定。
走到门口,已经不见人影。
闻怀白昨晚喝了不少,这会儿不能开车,索性拦了辆出租,沿着来时的路找。
她说不需要他负责,所以就一言不地离开吗?
如果什么都不要,她图什么?总不能说,就图他跟他睡一觉吧?
他再不要脸,也不会这么想。
不图钱,总也得图人吧。
沿着那条路开了一段,在一家早点摊前面看见闻雪时。闻怀白叫停师傅,“你就跟着她,别太近了。”
闻雪时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低马尾,买了两个肉包子,拿着在路上啃。坦白说,浑身都难受,感觉自己周身骨头都散架,腿尤其难受。
买包子的时候,老板娘盯着她脖子看,闻雪时后知后觉,把头散下来。
今天周二,还得去学校。
闻怀白一路跟着她,她的背影依旧单薄挺直,最后跨进学校大门。
闻怀白坐在车里,目送她进去,很久很久之后,师傅问:“先生,还不走吗?”
他回过神来,付钱下车。
在闻雪时这里,他简直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大善人。
闻怀白在校门不远处停下,找了个灯牌靠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直到许皓打电话过来问他:“喂,哥,真不给雪时过生日啊?”
“不用。”现在怎么过?
许皓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迟疑着问:“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