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旅行的期待值不算太高,比起流动性,她更热爱黏在故土里。
下课之后,许皓来接她。
“雪时妹妹,今天我们可有聚会,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她琢磨了一秒钟。
许皓便带她去了言山,这自然得到过闻怀白的许可。许皓还觉得奇怪,闻怀白怎么今天转性了。
言山算京城几大销金窟之一,叫是叫山,但并不在山上,只不过地势较高。
许皓给她介绍:“今天一个朋友的会所开业,所以大家聚一聚,这可是正经聚会啊,没有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他赶紧撇清。
闻雪时点了点头。
只不过正经这话,在七拐八拐终于进门之后,被眼前的灯红酒绿直接拍碎。闻雪时看了眼许皓,重复他的正经。
许皓嘶了声,挑眉:“绝对正经,喝点酒,交交朋友而已,算不上不正经吧。”
许皓领着她进到包厢里,在场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一些,大多认得闻雪时了。即便不认得她的脸,也都知道闻怀白养了个小侄女。
闻雪时头散下来,掩去不少学生气。加上她本来长得就偏明艳,即便素面朝天往那儿一站,也足够让众人惊艳。
有人开玩笑说:“白哥,侄女有没有兴出道?要有这想法,一定要记得找我。”
他们跟着笑起来,闻雪时只是定定看着闻怀白。
闻怀白作为在场最大的那个钻石王老五,自然是莺莺燕燕环绕不停。
闻雪时从手边拿了只杯子,将眼前好几瓶酒全混倒在一起,端着杯子绕过那些女人,径直往他腿上一坐。
她顺势揽住他脖子,将酒杯递到他嘴边,附耳道:“叔叔,对着别人石更得起来吗?”
她说的不需要他负责,可不是说,一面和他睡,一面要容忍和人一起共享。
自己的东西,那不可能让别人觊觎。
闻怀白对上她的视线,眸色渐黯,似笑非笑:“你说呢?”
……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先前调笑的众人齐齐转头看向这边,看着闻雪时这动作,甚至捏了把汗。一方面,她这么做,明摆着要落闻怀白面子,另一方面,他们俩这什么情况?
他们看着闻怀白抓住她的手,将酒杯送进嘴里,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总而言之莫名其妙,满堂起哄。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杯底碰在玻璃桌面上,出清脆的声响。
闻雪时轻哼了声,骂他一句:“我说,你是公狗吗?”
闻怀白在她腰上轻拍了一巴掌,低低地笑:“骂人的时候何必连自己一起骂?”和公狗一起的不就是母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