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开始说胡话了。
秦云雁抿唇,眼神有些复杂。
“我是人。”
“我知道!”某酒鬼忽然张开了臂膀,似揽胸中明月。“这历史长河里爱你、敬你的人那么多,怎么会缺我一个呢?”
更不对了啊喂!
顾锦张扬地大笑,似笑又似哭,重重得拍着秦云雁的胳膊:
“你明明生长在污泥里,却不心怀怨恨。明明愿自由潇洒,却为天下苍生而反,最终一生励精图治。广开学堂、鼓励贸易,甚至为了能让人民自由愿意放权。这种种,太令我骄傲了,你太棒了醉月。”
醉月是什么?是那个已经死去七百年的北华华文帝顾长风的名。
得了,这家伙又开始了。
秦云雁既无奈又觉得不意外,毕竟从两年前跟顾锦喝酒就见识过他这个喝醉就跟顾长风表白的毛病了。
想到这,他又为自作多情的自己涨红了脸,还以为在跟我表白呢。
然后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脸更红了,红得像流心的蛋黄酥。好吧,这表白也不是不能接受。
秦云雁顺着酒鬼附和两声,把人哄迷糊了,压着顾锦的肩把他推到床上,盖好被子,默默退出房间关好门,回自己屋子里独自消化情绪和解决欲望去了。
被推倒在床上的顾锦反而沾枕就着,看起来睡得很香。
撩完就睡,十分不负责任。
夜深了,秦云雁的房间里早就没了声音。
另一个房间的顾锦却在反复确认听不见其他声音后睁开眼。
他起身将醒酒的几个穴位又点了一遍,接着又不制造任何声音地搜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现了几个早就没电的微型监控设备,看落灰程度有年头了。
藏得极隐秘,连当年被当做杂物间的客房都有这么多,可见这个屋子当年被放了多少摄像头。
真是恶劣啊,顾锦不禁冷眼吐槽放这些摄像头的人。
监控欲这么强怎么不转世当摄像头去。
例行从床头柜翻,结果意外地从第一层里翻出两瓶润滑油和好几盒大号的套套。第二层翻出几个没拆封的“玩具”。
顾锦本来看到这些毫无波澜,但在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后,眼里露出几分不明显的厌恶。
他把东西归位,顺便看了看生产日期,是近期。
这小子是对谁芳心涌动了?
又转头一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这个干吗?
顾锦摇摇头,将莫名的连他都没意识到的情绪甩出去。
做完这一切,顾锦坐在床上回忆刚才那个恼羞成怒的面庞。
真不禁逗。
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