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也是觉得有意思,这一个两个的器物放到平常时也就是随用随换的东西,经历了千年,有幸没坏掉,就被当成文物了。
让当年用这些物件的人看到岂不是要笑死在这馆中。
这个户部张侍郎与妻子的吵架家书,那个梁都尉给儿子买的小瓷器,再来一个当时民间流传的话本,说那华文帝是被一个天上下来渡劫的神仙借了身子,所以在被赶到边疆后忽然神志变得清明,之后才带领一干人等救了北华朝廷。
都是与生活相关的东西,这么看来,百年前与现在也并无什么区别。
他也是无聊,显得没事看已经被腐蚀得只剩半页的无署名与收信人的信,寄信人那叫一个阴阳怪气、醋意飞天。
顾锦看得津津有味。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在后面跟了一路的秦云雁。真当自己没看见他吗?在旁边带个帽子就当他隐形了吗?
顾锦确定了秦云雁现在的位置,见那人似是真的被某件物品吸引,当即决定去逗逗他。
秦云雁站在一个角落的展台前。
展柜里摆着一玉哨,哨体透白,偶有翠绿飘过。
秦云雁看得入迷,眼神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玉哨有什么了不起来头吗?”旁边一男声问。
秦云雁觉得被打扰了,不耐烦地指了指旁边的介绍“皇陵陪葬。”
那人又说:“这种成色的玉也算不上极品,怎的被当成皇帝的陪葬了。”
秦云雁不太想理那人,随口回:“那就是有特殊的人送的。”
“那你觉得是谁送的?”
“还能是谁……荣沧呗!史书上那位华文帝所谓的白月光。”他只觉得手头一轻,心生警惕,扭头看去。
顾锦左手拿一个塑料瓶,右手拿一个吸管正往下扎。
“你……”秦云雁吃惊,他什么时候到我后面的?不对,他什么时候现我的?
“怎的,我不能喝?”顾锦咬着吸管模糊地说。
他眼睛一转,打道:“难道你约了谁家姑娘或是小子出来约会,让我给搅了?”
没等秦云雁找个能解释自己行为的说辞,就听顾锦又道:“那我可是冒犯了,抢了你未来媳妇的东西。”
秦云雁嘴一张一闭,红了耳根,心道那也没错。
半天回了一句:“没,本来就是给你的。”
他怕顾锦觉得他真的约了别人,是看到饮料已经被自己喝了所以才说谎。
所以赶紧解释道:“我周末无聊,听你说要来这,想跟你一起待着。”
顾锦挑眉,姑且相信了这个回答:“那行啊,一起走吧。”
他嗔怪道:“你想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