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谜,他解不出来。
他只认清了一个点:我对秦云雁来说很重要。无论是为了利用,还是其他的原因,都很重要。
每天下班都能现秦云雁蹩脚地跟踪他回出租屋,看屋里灯亮了才回自己家。
就像不放心孩子的家长,每天都要接孩子上下学。
与孩子不同,秦云雁是跟他上下班。这也挺好,不用担心秦云雁上班迟到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看见一帮人拖着行李箱登上了去往m市的飞机。
m市锦书很熟悉,在荣锦的时代这里叫无晴冈。因为终日黄沙飞扬,看不到太阳而得名。
是他的流放之地,也是他母亲和二哥的埋骨之所。
在警局录的口供不全是谎言,他也的确梦到他们了,该去祭拜他们了。
就是墓的位置不一定能找到了。
到了地方,一行人整齐有序地入住酒店,然后自由活动。集体的项目第二天才开始。
不出意料,秦云雁和锦书一个房间。别误会,是双人房。
两张床靠门的是锦书的,靠窗的是秦云雁的。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锦书只带了一个旅行包,里面装着基础的洗漱套装、一套换洗衣服还有些从隙间带回来的小零食。
秦云雁则是带了个大行李箱,一半日常用品和衣服,另一边一直没打开。
“去逛逛吗?我听老江她们说旁边的特色美食街东西挺多的。”秦云雁拿着在邻床上呆的锦书。
锦书也没啥事干,便答应了。
说是特色美食街,其实就是各地小吃大杂烩。一到那里,入眼的是乌泱乌泱的人群和醒目的各种地名。
“有什么想吃的?”秦云雁排队买回来两杯果茶,插上管,递给在阶梯上看落日的锦书。
锦书接过杯子,吸了一口,皱眉道:“这家的糖是不是放得太多了?”
“没有吧,我感觉刚好啊。”秦云雁回答。
“你少喝点这种多糖的,小心老了得糖尿病。”锦书扫过两人手里的果茶,视线忽然被天空吸引,他指了指天上:“你看那边。”
秦云雁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成群的黑点在暗蓝色的幕布下闪动,仔细看看,是一大群飞鸟。它们就像从礼炮里解脱了的黑色礼花,密密麻麻的大约有近千只,随风在空中徘徊。忽上忽下,那些鸟儿一会儿降到低空歇歇翅膀,一会儿又窜到高空中让人寻不到踪迹。
很是自由潇洒。
“它们在保护自己的领地吧。”秦云雁说。
群鸟围着自己的巢穴巡逻、守护。那人呢?锦书想到母亲和二哥的墓,自己走后,也就一个人能去帮忙祭扫了吧。那人也孤独终老了,之后呢?那地方不会被后人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