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已经死了二十几年了。
身着华服的男人轻声呢喃:“阿锦,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快记不住你的样子了……”
身边服侍的太监不忍目睹,偏头叹了口气,真是痴心啊!
他的视角有时是那个王座之上的男人,有时是朦胧的第三视角,最后一切旋转,变得根本看不见了。
秦云雁又到了自己的记忆之潭的底部,那里裂开了一条大缝隙。水涌入那缝隙,他也被裹挟着坠了进去。
恍惚间,他看见了一座石雕——
天边一丝光张扬地露出头,高声驱赶着黑暗。宾馆里仍是一片漆黑,窗帘很好地挥了它的作用。
秦云雁头脑昏得厉害,身体也没劲。他强迫自己起来,一个没稳住又倒在床上。
最后只能是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大脑简直要炸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脑细胞集体刚开完party,只觉得思想是混沌的,好像多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忽然想哭,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秦云雁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撇了撇旁边的床。
阿锦呢?
与此同时,宾馆旁一条街的包子铺前。
“老板,两个烧饼,四个肉的包子,两杯八宝粥,打包谢谢。”
听完老板的报价,锦书从兜里掏出一沓纸币,红的黄的绿的蓝的都有。
他挑了几张,放在柜台上让老板找零。
大概是因为好久都没看见过纸币,老板找了好久甚最后是跟旁边摊位的老板换的现金才找给锦书零钱。
锦书扫了一下,把钱揣回兜里。
拎着塑料袋进了巷子打算抄近路回去。
却不料前方出现了拦路虎。
二十几个人不知是从那里窜了出来,身着的服侍不同,脸上的神奇确实一水的木讷。手上拿着各种武器,仿佛公事公办的官兵。棍棒刀枪是正常,另锦书惊讶的是竟然还有皮搋子。
这是物理打不过想用化学武器让他屈服吗?
为之人花衬衫,头是令人一见便忘不了的那种紫色头。他的走路姿态很嚣张,胯送得仿佛要把前面的空气撞歪。
他的胳膊反而拉了他的后腿,石膏缠着,白色的纱布将胳膊挂着脖子上。
花衬衫三两半走的锦书面前,下巴上扬尖着嗓子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戊六,辜负皇恩,叛离朝廷,按律当诛。因其面貌与朕颇为相似,故命刑部主司丙辰将其拿获,待秋后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