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行瞬间就明白了,他挥手驱散了那画面,转身推倒宋乘整个人趴了上去,将头埋在宋乘颈窝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哥哥,累了。”
宋乘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而后轻轻替人揉着腰。
“不是神吗?宝贝,怎的体力如此不济?嗯?”
昨夜他可是很克制,寅时就歇了。
江誉行气的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没一会,江誉行便睡着了。
而褚严的密室里,此时商棉已经挣脱开捆仙绳,褚严和他的位置对换,被绑在了木桩上,朝风则被定住站在一旁,两只眼珠子瞪大了随着商棉不停的转来转去。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
他刚刚在商棉身上试了不下十种毒,每一种都能令人在痛苦不堪,半个时辰内没有得到解药,将会必死无疑。
中毒人的五脏六腑一寸一寸被毒药腐蚀完,才会痛苦的死去。
他之前抓的小妖,只是试了一种毒,连半个时辰都没扛住,直接就口吐鲜血断气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十多种毒药同时用在一个人身上。
可是,谁曾想,他才刚将毒药倒进商棉被鞭打出来的伤口里,下一秒,商棉便抬起了头。
他眼神轻蔑至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的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他说:“轮到我了。”
话音落,商棉便挣脱了捆仙绳,将朝风定住,褚严察觉不对想要动手时,商棉只是扭头看去,褚严的身子便如被操控了一般,直接飞了过来,商棉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这下,饶你不得了。”
本来还想着,看在云南阁的面子上,只要褚严自己不来招惹他,他便放过褚严。
可惜,有的人就是刻在骨血里的坏呢。
那便……怨不得他了。
商棉将人直接甩到木桩之上,用捆仙绳将人绑住后,他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刚刚用在他身上的毒药,舔了一下嘴角边的鲜血,笑的极尽妖冶。
他背对着两人,俊美的容颜在蜡烛的映照下,一面清晰一面明灭,给商棉度上了一层深不可测的窒息感。
只见商棉伸手轻轻一挥,桌子上一半的毒药就砸在了褚严身上,那些装着毒药的瓷瓶登时碎裂,在褚严身上划开了不少口子,毒药便顺势进去。
顷刻间,褚严便痛苦的叫唤起来,像一头不想丢弃尊严的困兽,做着无意义的嘶吼。
“畜生,我一开始就该…杀,杀了你……啊啊…”
“呵,我、我倘若死了,云南阁,他不会放过你的。”
………
惨叫声不绝于耳,朝风在一旁吓的额汗直流,一滴一滴的从下巴滴落在地上,他想开口求饶但是却不出声来。
眼见商棉的手再度举起,朝风直接吓的失了禁。
这些毒药是他炼制的,他再清楚不过,他会死的,这让人怎能不害怕。
商棉屈指捂住了鼻子,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挥,剩下的那些毒药便全砸向了朝风。
做完这一切,商棉才从密室走了出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他日后,怕是再也不能待在道存门了。
云南阁赶到时,看见商棉一身衣裳都被血染,甚至还在往下滴血,心下便燃起了滔天的怒意。
他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只觉着这怒意冲的他心腔都在疼,疼的他想要杀人。
“你来了。”
商棉察觉到转过身来,就看见云南阁站在他身后。
好像几乎自己每次受伤,他都能赶来……
所以他们,怎么就……没有缘分呢。
少年此时全身上下唯有一张白脸还算干净,身上全被血染红,他笑着笑着,嘴角就溢出了血来。
云南阁快步走到商棉身边,看着人摇摇欲坠的模样,几次想伸手将人抱住探个脉,却被商棉躲开了。
云南阁顿了顿,眼里满是肃杀之气,他隐忍着杀意放轻了语调。
“谁伤的你?”
商棉没说话,他想最后再抱一下云南阁,却现自己身上都是血,太脏了,不想弄脏了云南阁的衣服。
他既赶来了,还是不想他难过,商棉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你的阿严在密室里……”
看到人怔愣住,商棉勾唇一笑,又补了一句。
“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