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营帐门口,黑洞洞的门口让她打着寒颤。
她怕!
转而又到了少将军的营帐,却又想到今晚他应该要忙很久。
脚步自然而然到了军师的营帐,兜兜转转走了几个来回,还是决定不打扰他,毕竟,军师最不喜别人打扰他。
“进来吧!”
是军师的声音!
他还没睡吗?自己吵醒了他?明明自己的脚步很轻的。
夏允真掀开云宴初营帐的门,现他已经宽衣解带侧躺在摇椅里,身上盖着柔软的毯子,颈脖上的锁骨若隐若现!
她脸色微微红,坐在她之前写字的案桌前。
无言!
“怎么了?来了也不说话?”
云宴初瞥了她一眼,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又问道。
“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夏允真抚了抚她的脸,随后便撑起下巴。
“我刚才看到刑讯了。”
“我原以为,死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残忍,现在才知道,生不如死才是。”
“害怕了?”
“嗯,来自心底最大的惶恐,我,嗯,我作为一个西北大营的士兵,会不会有一天被别人给抓了,然后也受这样的折磨,我怕我会受不住,当了叛徒!”
云宴初眼眸才正视起来。
“如果出了这种事情,你是想生还是想死?”
“到时候还能由自己选吗?”
“如果想死就从现在准备着,如果想生,我可以帮你离开军营,你可愿意?”
夏允真已经从军师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不能做俘虏,做了俘虏就是死,所以在军营里当兵,最好的结局就是马革裹尸,绝不能当被别人抓住,绝不能当叛徒!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夏允真的声音有丝低沉,听得云宴初心里有点难过!
她的问题,亦是他的问题。
“夏允真,随时要保持一颗绝境逢生的心,别一瞬间就定了自己的生死,不到最后,谁也无法绝了自己的命!”
“我原以为比别人强就可以,可想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就光西北大营,比自己厉害的比比皆是!”
云宴初眸光清冽,声音暗哑低沉地说着。
“想回家吗?”
夏允真摇了摇头。
“不想回家,回家了,我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与其浑浑噩噩的过一生,还不如战死沙场来得痛快!”
云宴初嘴角上扬,嗯,这是一个异于常人的女子!
“你状态不太好,休息一会,你以前说过,不在任何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做决定!”
夏允真乖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