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剑拔弩张让气氛显得十分紧张,牟斌不想得罪上司,也不想让张儒和上司闹起来,站在中间劝道:“二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孙强道:“牟斌,想要调离,门都没有。你要是敢私自离开,就是擅离职守,等着下昭狱吧!”
说罢,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张儒身子一晃,绕过牟斌两步窜到孙强身后,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往外用力一拉,孙强只觉脚下不稳,口中出惊呼,人已经飞了出去。
紧紧跟随他飞起轨迹的张儒趁他还没落地稳稳的站在下方,单腿直立,屈膝一顶,顶在孙强柔软的大肚子上。
胃部受了刺激之后,孙强哇的一声吐出不少秽物,一身力气化为乌有,疲惫的瘫软在地上。
牟斌大惊,拉住还想继续动手的张儒道:“张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在北镇抚司衙门口殴打锦衣卫百户,难道想下昭狱不成!”
牟斌的话语充满了冷意,本来他就跟张儒不是很熟,也就一起打过一架而已,两年多没有联系,如果张儒不出现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认识这个人了。
对方突然冒出来殴打自己的上司,如果自己不说话,只怕事后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了,这里是北镇抚司,牟斌怎么说也是北镇抚司的校尉,别人都打上门来了,如果自己不出手,那就太不是人了。
张儒抬头,看了牟斌一会,然后笑道:“怕什么,打了万通都没事,我还怕一个小小的百户?”
牟斌不由心谤腹非开了,感情您是不怕,可我是人家手下的兵,这仇算是结上了。
张儒蹲下对已经缓过来的孙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孙百户,牟斌我要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
抹了一把嘴角的秽物,抬头现张儒身后有人,孙强桀桀冷笑:“小子,你不知死活,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一只手突然伸出,抓住他头上的髻用力掼在地上,手的主人狞声道:“你最好不要威胁我,我从来都不怕任何人威胁。”
说罢,不理会地上嘴脸已血肉模糊的孙强,张儒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姜伟吩咐:“姜伟,带上牟斌,咱们走!”
“放肆!”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给老夫拿下!”
从镇抚司衙门内突然跑出两队整齐的锦衣卫,这些锦衣卫所着服饰比门口两个力士要鲜艳许多,腰间绣春刀更是镶嵌着宝石。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麒麟服的老者威风凛凛的站在衙门口,老者胡子花白,头已然全白,身高七尺有余,正对自己怒目而视。
张儒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锦衣卫中如今到了这个年纪身着麒麟服的,怕只有那都指挥使袁彬一人!
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张儒装作轻松地道:“原来是指挥使大人来了,这孙百户和小子比武论道,小子技高一筹,哈哈,承让,承让了哈!”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后挪动脚步,显然是想溜之大吉。
可袁彬没给他这个机会,两边的锦衣卫纷纷抽出腰间绣春刀,明晃晃的刀光刺得人眼睛生疼,看那架势,只要自己敢离开,只怕这些锦衣卫真的会动手。
他虽自傲一身武功鲜有人能敌,可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又不是万通手下那些不知道将时功夫废了多少年的废物。他要是强行离开,只怕不只是困难。
眉头一挑,他冷声道:“指挥使大人是要拿下我?”
袁彬怒道:“小子无理之极,身为锦衣卫小旗,竟敢来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闹事,不拿下你,我锦衣卫颜面何存!”
张儒左跨一步,单手伸出:“那就来吧!我也想看看洪武爷手中战力无双的锦衣卫,经过这么多代指挥使的操练,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一众锦衣卫不敢小看张儒,别人不知道,作为袁彬身边的亲卫,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的。
张儒的师父乃是锦衣卫北镇抚司五大千户之的崔克己,那可是在锦衣卫内武功第一的存在。论单打独斗,他们不是张儒对手,于是几人对视之后,三人一组,上中下夹攻。
带鞘的绣春刀挥舞得呼呼作响,三人分工合作,攻击的部位都是不致命却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
歪脑袋躲过左边的绣春刀,一脚踢开攻向丹田的拳头,然后一侧身,手掌正好拍在迎面而来的绣春刀刀身。
那身体前冲的锦衣卫一个踉跄,身子不稳的情况下还被张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脚给绊了一下,当场就摔了个狗啃泥。
一人倒地,配合精密的锦衣卫马上就有人上前补上缺口,看这架势,是不拿下张儒不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