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红摇头,“我的分数可高了,只是我当时没想好想要做什么,就荒废了一年没读书。”
温晚有些许惊愕。
虽然他和陈红的过程不同,但结局是一样的,她突然想听陈红的故事:“那后来呢?”
“我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我知道我不想做什么,”陈红说,“我爸妈是律师,从小给我灌输的思想是我以后也要做律师,我高考其实完全达到了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的分数线,但有一天我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不是我期待的职业,然后我就瞒着她们没有去学校报道,可把他们给气得哟。”
温晚慢慢靠近陈红,好像迫不及待想听后面故事的样子。
“然后那一年我学了很多东西,学了画画学了乐器学了武术,然后我突然现,我对时装设计很感兴,我就去报了个那种初级培训班,学了一点皮毛,但确实有那么一点天赋,之后还跟着网上学了点网课什么的,然后就想着去报考国外的大学。”
“那……怎么报考国外的大学?”温晚抓住了重点。
“反正我那时候准备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美国大学的报名时间,然后我看到澳洲是三月份开学,报名有些十一月十二月还能交,有些学校是可以接受中国高考成绩的,就算不是应届的也行,实在不行你就去医院开个证明说你这一年身体问题不适合上大学,他们也都会酌情考虑。”
温晚点头,更有兴致地问:“那除了高考成绩,还需要提供别的吗?”
“一般一些学校会对英文有要求,得去考个雅思,还有一些专业会有特殊的要求,比如像我学的设计专业是需要提供poRTFoLIo,每个专业不同,这个可以去网上找,找到合适的就提交申请,然后就会给你出oFFeR。”
听了陈红的介绍,温晚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曙光。
抛开学费和债务不说,至少她曾经觉得最黑暗的是看不到自己的前途。
如果真的又这么一个机会,她借高利贷也愿意去尝试。
温晚看了一眼日历,现在是十一月初。
如果真的像陈红所说的那样,那他还有时间。
“不过我就记得我那个专业对雅思的要求很高,想起那个时候考雅思就一脸痛苦。”陈红叹了口气。
温晚不懂就问:“雅思很难考吗?”
“也不是说多难考吧,主要她还是有一定怎么说……套路的,还是要多刷题多练习,反正我记得我考了挺多次才到要求的分数,真不是我菜啊,我高考英文一百四呢。”
温晚的英文不差,高考也考了一百三十几,但听陈红这么一说,她突然不安起来。
主要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不过从陈红这里她还是得到了非常多有利的信息,她打开手机别忘路记录了一些关键词准备回去好好研究。
突然手机画面一黑,伴随着震动和灯光的闪烁,屏幕上“傅欢”的名字触目惊心。
最近都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虽然不至于说忘了她的存在,但没有以前看到她的来电这么紧张了。
不过这个名字,对温晚来说总是一个像梦魇一般的存在。
反正她打电话来一定没好事。
“电话?”陈红瞥了一眼,然后把车里的音乐关掉。
温晚本不想接,但想到万一是妈妈有什么事了。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温晚,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傅欢的声音伴随着背景的嘈杂,听上去就像在酒吧或者kTV的样子。
“嗯,挺好的。”
“半小时之内来夜色。”傅欢用的是陈述句。
傅欢那里的嘈杂陈红就算隔那么远都能听到。
“今天不来了,不方便。”温晚也带着点强音的语调。
“哟哟哟,”傅欢的这三个“哟”字一个比一个用力,“叙个旧也不乐意,你最近是达了?忘了老朋友了?”
温晚无奈中透着点不耐烦:“没有。”
“怎么说,我们的交——情——也不一般啊,”傅欢故意在“交情”两个字上拉了重音,“来不来?”
这一次,傅欢的语气不象是在商量,而是有点命令。
“今天这么大的雨,真的来不了。”温晚好声好气地像是在商量。
傅欢冷哼一声:“行吧,那就不来玩,我今天身边没带钱,你过来给我买个单。”
她终于拿出了她那招杀手锏。
温晚抓着手机的手紧紧攥住,带着微微的颤动:“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后,温晚指着前方说:“me1ody,麻烦前面放我下来吧。”
“?”陈红并没有停车,“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那……夜色酒吧,谢谢。”
陈红打了个方向盘,踩了一脚油门。
跟a大比起来,夜色酒吧要近不少,陈红把车停在门口说:“那我走了。”
温晚到了个谢,转身往夜色酒吧里面走。
由于今天拍的最后一套造型是有点旗袍风的,所以温晚的型有点偏复古的民国风,这个形象走进去一路都有男人对着她在吹口哨,光是眼神都感觉要把她吃干抹净了。
温晚来到那个熟悉的包房,一进去就见一屋子的人,没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除了傅欢都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