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金色的眼睛挪了过来，降谷零低下眼，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声音。
“你的名字是？”
鹿野又明川顿了顿。
“鹿野又。”
他回答。
“鹿野又明川。”
“真奇怪。”
男孩子垂下眼睛，似乎是在感谢对方捡到自己的善意，在降谷零的手心里放了颗糖。
“把你杀掉领就不会总扔我出来了，按理说，我本来应该杀掉你的才对。”
可是为什么呢。
鹿野又明川抬眼，迷茫地看了眼刚才被降谷零拿走的照片。
人在看到不认识的生物的时候，怎么会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就算是太宰治下了命令，第二天朝阳升起的时候，鹿野又明川还是准时出现在了领办公室里。
“我说拦住他就是拦住他的意思。”
看到窝在沙上的熟悉身影，太宰治不可遏制地叹了口气。
“难道敦君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被誉为港口黑手党的白色死神，中岛敦听到这句话愣了下，局促地低头道歉。
“……算了。”
太宰治妥协道。
“毕竟明川君的鬼点子有时候连我也跟不上。”
得到了领的应允，中岛敦在行礼后离开了密闭的办公室。
鹿野又明川的耳朵动了动，他在沙上翻了个身，解除变形的异能后趴在那里盯着对方：“您生气啦？”
太宰治面无表情，他看着自己部下的长落在光裸的肩头，总觉得自己自己不应该是个变态。
“我试过了，我觉得我和警察合不来。”
鹿野又明川支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陈述事实时完全不顾太宰治的死活。
“要是您觉得带小孩子麻烦，我也可以不当小孩子的。”
异能力的作用下，鹿野又明川变成了十八岁的样子。
他的样子和记忆中的重叠在一起，太宰治沉默一瞬，听见钢笔掉在脚边的声音。
黑色的墨水在地板上渗开，有几点溅到太宰治的身上。
“……谢谢。”
太宰治看了一眼脏掉的袖子，头疼地吸了口气。
“但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