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不满她赢了苏软软,所以想在食材里下药,存心想让她开不了张!
沈芸萱心中冷笑,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她干的出来!
“结合王东说的,这老鼠药十有八九是何大婶下的,你打算怎么办?”赵衡曲指把黑粒弹飞,看过来。
“怎么办?自然是引蛇出洞,让她尝尝害人作恶的苦头!”沈芸萱眸光凌厉,拿起一棵白菜,问:“有什么法子可以把菜上的老鼠药清楚干净吗?”
这些食材都是她精挑细选地,毁了着实可惜,再加上盘铺子已经把钱用的差不多了,再准备食材恐怕银钱不够。
“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赵衡二话不说抬手接过白菜,随手从桌上拎了瓶白醋浇上去。
“哦?你真有法子?”沈芸萱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看着赵衡的动作。
“幸好只是把药洒在菜上,药只留在表面。只需要用醋浸泡足够的时间,再用甘草熏一熏便可去除干净。”
赵衡得意的挑挑眉,“这法子我七岁就知道了。”
末了像是想起什么,他又哼哼道:“怎么样,我是不是比景鸿羲那家伙有用多了。”
沈芸萱没搭腔,听到景鸿羲这三个字神思不禁飘远。
昨晚景鸿羲奄奄一息地模样还历历在目,彼时她心慌意乱,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去休息,伤口别又崩开了。
两人配合干活,很快把所有洒了老鼠药的食材清理干净,正准备离开时赵衡忽然一脚踏空,直接栽进地窖里。
慌乱之余勾住了沈芸萱的衣裙,拽着她往下坠。
“啊!”
沈芸萱只觉得眼前一花,额头好像撞到什么,头顶传来闷哼,紧接着她被人拎起来,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沈芸萱睁眼,对上一双漆黑地眸子。
“景鸿羲?”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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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