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缨点头,说:“的确如此,因为要赶时间,晚上也会有一些运送石料木材的苦力在工作。若是有人上下山这么多次,不被现不合理。”
黎洛说:“所以我猜,凶手应该是山上的一个人,混在其中便于作案。”
“难道是其中一个苦力?”厉无争说。
黎洛说:“这样说不严谨,曹县令和衙门里不少捕快衙役,也都在山上,全部有可能。”
“这……”厉无争道:“但这也不对啊,那大夫人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也死了,尸体在山上现,胳膊上少了一块皮肤,只不过大夫人已经死了十年有余。
厉无争说:“凶手又是怎么杀了大夫人的呢?要我说,大夫人的案子黄夫人最有嫌疑。但是黄夫人不住在山上,又不可能杀人。”
“上次不是说了吗,”黎洛道:“大夫人和刺字案子,应该没有关系。”
大夫人被割走的皮肤,和那四个人有很大的不同。时间上也对不上,黎洛觉得,这不论是不是巧合,或者模仿作案,都应该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黎洛若有所思,说:“大夫人的案子,黄夫人还在其次,我觉得有必要去问问黄老爷才行。”
“黄老爷?”厉无争摸不着头脑。
黄夫人说谎了,而且可能撒了很多个谎,不只是他们看到的这么少。
但是黎洛觉得,眼下最大的问题,不是黄夫人,而是黄老爷。
黎洛解释说:“当年根本没有男子私会大夫人,这件事情黄老爷应该比谁都清楚。那封信是交到黄老爷手中的,由黄老爷转交给大夫人。所以黄老爷绝对知道大夫人的清白。可是为什么黄老爷仿佛认定了大夫人偷人,真的是和别人私奔走的呢。难道不可疑吗?”
谢长缨说:“的确如此。”
“那黄夫人呢?”厉无争道:“你不觉得她也很可疑吗?她可是谎话连篇,处处误导我们。”
黎洛说:“可疑,当然非常可疑。但是……”
黎洛话风一转,道:“说是误导并不确切,我更觉得,黄夫人是在引导我们。”
“引导?”厉无争脑袋懵。
谢长缨沉思不语。
黎洛说:“若是没有黄夫人和阿虎那一出戏,我们会知道大夫人的事情吗?若是没有黄夫人告诉我们,大夫人的‘野男人’和曹县令认识,我们会来找曹县令询问吗?”
黎洛说罢就笑了,喃喃的道:“还真是恰到好处的引导啊。”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谢长缨道。
黎洛说:“或许有句话她没说谎。”
“什么?”谢长缨问。
黎洛说:“情如姐妹。”
大家准备回到黄家去,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似乎还要下起大雨来,阴沉沉的一片,脚前的石板路都要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