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秘境中,他一直选择了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用还有很多第一次认识的妖兽作为借口,没有让自己继续追问下去。
可如今客栈房间中只剩下了他和沉尧两个人,白溪就没有办法再用这个最借口蒙骗自己了。
他抬起头望着沉尧的下巴,直到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垂下眸来,白溪才把尾巴缠住了沉尧的手腕。
“何事?”沉尧淡淡地问道,但却没有任何的一丝不耐烦。
白溪试探着把沉尧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仰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很是不自信在沉尧的手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个白字。
做完这个动作,他好像生怕沉尧生气似的,眼睛四处乱瞄,尾巴在沉尧的手心扫了扫,似乎在抹去他刚才写字的痕迹。
沉尧低下头看着白溪的动作,细软的绒毛扫过他的掌心,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沉尧的指尖捻过白溪的尾巴末端,轻声问道。
白溪缓缓点头,目光试探地望向沉尧的脸。
他担心不仅仅是沉尧为何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个问题,还有让沉尧知道他身份的那个人是谁。
白溪敢肯定自己没有把自己就是沉尧徒弟的这个事情告诉给任何人,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人会知道“白溪已经变成猫”的事实。
可是现在,偏偏就出了意外。
现在知情的人虽然是沉尧,可是保不齐之后会有更多人知道。
沉尧把白溪的担忧都看在眼里,并不觉得白溪的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回答:“你自己告诉我的。”
白溪湖蓝色的瞳孔放大了几分,其中写满了诧异。
白溪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嘴巴微张,露出一小节粉红色的舌头,两只耳朵也因为震惊而缩进了脑袋里,整个猫头看起来就是一个圆圆的球。
“只有我知道,你不必担心。”沉尧在指尖轻抚着白溪的后背,然而这种级别的安慰已经没有办法缓解白溪的惊恐了,趁着沉尧的灵力还没有完全从他的体内消散,白溪迅地钻进了储物项链中。
沉尧只觉得腿上一空,软绵绵的小猫没了踪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项链。
他无奈地把项链揣进袖子里,眼中升起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
白溪坐在储物项链中,脸上的表情呆呆的,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进来,只是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脑海中仿佛回响着沉尧那句“你自己告诉我的”。
沉尧的这个答复对他来说个好消息,但又是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沉尧说出的不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坏消息是白溪不相信自己居然主动告诉沉尧他的身份。
白溪没有任何印象自己做过这种事,也肯定自己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