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沈渊记得，奖金对于当时的普通学生们来说，是并不算少的。
而问题就生在开展前一天。
就像闻清临现在的展一样，那时候到了展前一天，作品自然是都已经在展厅布置好了。
因为小韩澈是参与布置的，因此那段时间沈渊能同他一起进出展厅。
在前一个晚上，老师让韩澈最后检查一次展厅的时候，沈渊也去了，结果他们就看到了闻清临那幅作品，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泼了油漆
大片的油漆，是真的直接毁掉了那幅画。
还算现及时，韩澈当时便报告给老师，通知了闻清临，结果是闻清临临时换了一幅作品，那自然不如精心准备好竞赛的那幅要完备，但功底是在的，最后得了二等奖。
这件事情沈渊至今不知道闻清临具体清楚多少，但他当时是立刻就去调监控着手查了的
先查到泼油漆的人，再略施手段查到了背后指使。
竟是闻清临的一个同班同学，因为认得闻清临的画风，所以能明确在匿名作品中找到他的画。
而这么做的理由，那人自述是因为家里条件困难非常缺钱，知道有闻清临的画出展，那他绝对和一等奖无缘了。
时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在沈渊这里，只能看到那人的“可恨”，毕竟他所有温柔，都只给了闻清临一个人。
在当时沈渊的施压下，学校严肃处理了这件事情。
那人最后不但失去了参赛资格，甚至直接被退学了。
而整件事情中，沈渊是在去调监控时候碰到孙川的。
他比孙川早了一步。
沈渊想，孙川大概就是那时候猜到自己喜欢闻清临的，又因为自己“抢”了一次他能同闻清临“邀功”的机会，因此对自己一直抱有敌意。
“先生，请出示纸质票或二维码。”工作人员的声音忽然响起，将沈渊从久远回忆中拽了出来。
沈渊回神，才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入场检票的位置。
而孙川就排在自己身后。
但…
沈渊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没有票的。
之前看闻清临的展，沈渊当然都会第一时间托人去拿到票。
但因为这次受到了闻清临的亲口邀请，沈渊便没再托人拿票，可闻清临竟也一直没给他。
抿了抿唇，沈渊让到了一旁，准备给闻清临打个电话。
可他还没来及解锁手机，就听孙川忽然笑了一声，语气里嘲讽意味明显：“闻老师的展没票就是进不去，你再有钱他都不会给你破格，这位沈总大概还从没尝过被拒之门外的滋味？”
沈渊抬眼看他，薄唇微动，但不等他说什么，孙川就在工作人员和后面排队的人一同催促下，迅验票进去了，只是进去之后，还回头丢给沈渊一个近乎洋洋自得的表情。
沈渊没搭理他，兀自阖眸调整呼吸，亦是在调整情绪
虽然对方现在在他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
但…
但确实有很多认识闻清临的人，甚至是对闻清临怀有觊觎之心的人，都不知道闻清临已经和自己结婚这个事实，还是很难不影响到沈渊情绪。
片刻后，他才缓缓吐出口气，解锁手机给闻清临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