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后贾琏告罪一声,先走一步。回到东跨院便去找贾赦,这老东西果然不在家。等了一会,邢夫人回来时,见了贾琏通知了一声,明天的祭祀,东跨院有单独的仪式。
此刻贾琏深刻的体会到,为何外间传西府没规矩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内,这边司琪和桂香坐一起窃窃私语。成年司琪的身材高挑饱满,不是很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将来成年了,做衣服还比别人费布料。贾琏倒是不嫌弃司琪将来的高个子大长腿,反而为她的命运深感遗憾。
嗯,回头找机会给人要过来,免得跟那个表哥不清不楚。
两人见了贾琏连忙起身,桂香上前伺候,司琪一旁行礼,顺手帮拿脱下的披风。
贾琏一边更衣,一边问了几句迎春生活上的细节,平时贾琏有空都会去迎春的院子里转转,实际上是在考教一下司琪这个人的心思。
司琪不论大小事情都非常了解,一番对答很干脆。
贾琏装着随意的样子夸她一句:“看的出来你是个忠心的,跟你桂香姐有一比。”
说着话,贾琏还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司琪,口中笑道:“拿去买点吃的。”
司琪现在年龄还小,也没想太多,欢天喜地的接过银子道:“谢二爷的赏。”
次日贾琏早早起来,穿戴整齐去了东府,这边贾珍早就把在京族人聚在一起。
不出意外,贾赦、贾政、贾珠都在场,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缺席。
只不过贾赦看起来眼圈黑,昨晚上不知道折腾到何时。
祭祀结束,贾赦立刻就走了,还不忘记叫一声贾琏。没法反抗的贾琏只好跟着回去。
这边管家也准备好了一切,贾赦对着贾代善的牌位举着三炷香,口中道:“父亲大人,儿子无能,未能令荣国府重现昔日荣光,如今你孙子贾琏读书有成,只能靠他了。”
贾琏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这老东西没骂贾母偏心,也没骂贾政和王夫人不是东西,更没骂贾敬这家伙把族长的位子传给贾珍,自己跑去修仙。真要骂了,贾琏没法接茬啊。
点上三炷香的贾琏在牌位前三跪九叩,这个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的。
口中念道:“孙儿贾琏,求祖父在天之灵保佑,科举顺利,金榜题名,振兴贾府。”
祭祖结束,又是家宴,这次还是东跨院单独来,搞的贾琏很不自在,这算什么?
草草的吃了两口,酒也没喝,贾琏便起身道:“没睡好,回去补一觉。”
这要是以前,贾赦能跳起来,现在嘛,贾赦阴沉着脸打量了一眼,没有说话。
贾琏坦然的走了,贾赦坐在位子上呆,这小子今非昔比了,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了。
读书的事情不算啥,有问题的是贾琏接触的都是些啥人,张廷恩是户部侍郎,李亨是嫡出的皇子,青云书院那个地方,没个举人的功名,你也好意思去教书?
选择窝在东跨院里的贾赦,不就是因为贾府荣光不再,家里没个像样的顶梁柱么?
现在贾琏有点朝着顶梁柱的方向展了,贾赦很自然的就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打骂。
冬至一过,院试就进去倒计时,安心备考的贾琏等了三天,都没等到想听到的消息。
心气不顺啊!
贾琏读书觉得累了,起身出来走到管家赖大的院子门口,屋里赖大家的今天不当值,看见了贾琏干净迎出来:“琏二爷,您怎么来了?”
贾琏很随意的来一句:“心情烦闷随意逛逛,闲逛的时候,看见孙婆婆了,她怎么还在?”
一句话说的赖大媳妇身子微微一震,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道:“此事我也不清楚,要不赖大回来我仔细问问?”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这个女人,淡淡道:“怎么没见尚荣?”
赖大的儿子赖尚荣刚出生就被解除了奴籍,读书不行,将来仗着贾府的势力捐官还能出实缺做官。这老家伙非常的会讨好主子,有一次宝玉上马不便,他还给抱着帮忙使劲。
这儿子就是赖大家的希望,贾琏看似随意的一问,赖大媳妇的冷汗都下来了。
“在家里看书呢,我该死,怎么没想起让尚荣出来拜见二爷。”
赖大媳妇做势要去,贾琏抬手道:“不必了,我就是随口问问,没准今后是同年呢。”
说着贾琏转身摆手:“走了,回去歇着。”
赖大媳妇赶紧送了一截,待贾琏消失在远处时,赖大媳妇低头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啥来,立刻放慢了脚步,没事人一样去找赖大不提。
次日贾琏才起来,包打听桂香就过来每日放送:“二爷,孙婆婆和他男人,连夜被打出了贾府,那景象,啧啧啧。”
贾琏微微一笑,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