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怕贾蓉的,但贾珍对这个儿子还是骄傲的。他儿子将来可是有大出息之人,才九岁便已经是秀才,日后是有大作为的,他又是自己的嫡长子,日后是他们贾氏一族的族长,他的嫡妻,那就是他们贾氏一族的宗妇,可是要好好的挑选一番的。哪里就是他秦邦业一个八品小官的女儿可以胜任的,更何况还不是嫡亲的,只是养女,就更加不行了。
本来贾珍一口拒绝,这秦邦业也是个有骨气之人,见此,便也不再说了。甚至秦邦业的老妻在听说贾珍拒绝后,也是渐渐死了心的。
只是不想,这件事情,不知道如何,就让西府的贾母给知道了。
贾母的私房被贾蓉一折腾,生生的缩水了一半都不止,加上贾蓉又从她哪里要来了近二十万两的银子。贾母恨不能把贾蓉剥皮抽筋的,现下得了插手贾蓉婚事的机会,又恰逢贾蓉本人不在府里,更是再好不过的时机,她哪里就能够放过的。
先去使人打听了一番,而后便和王夫人的一番密谋,便由周瑞出马,使人在城里传了话出来。
当然了,想也知道,所传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是却也不是猜测的坏话。不过总结起来却只有一个主题的,那就是‘东府的蓉哥儿和营缮郎中秦邦业的女儿自幼便已经定了婚约的’。
贾蓉贾蓉都不在府里,贾珍是个万事不管的,尤氏又在禁足之中。而贾蓉留下来的知文知秋以及吴婆子无期等虽然都是极为厉害的,但要她们看着宁国府不出乱子倒是没问题,但说穿了,毕竟都是奴才,平日里轻易出不得府里,对于外面生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就知道的慢一些。
先前时候,也没有想到贾母会在贾蓉的婚事上面做筏子。
是以,等到他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关于贾蓉和秦邦业的女儿的婚事,似乎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对此不管是他们如何的生气,吴婆子甚至对始作俑者贾母和王夫人破口大骂,也已经改变不了了。所以只能让无期尽快的派人,把这个消息传给贾蓉,只是贾蓉是外出游学的,去的地方并不确定,是以,要通知贾蓉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为此,吴婆子又是把贾母和王夫人大骂了一回。
不过唯一让他们有些庆幸的便是,贾珍因为这段时间接受知秋的治疗,不举之症有效,所以都在府里积极的接受治疗,鲜少出府,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而为了不让他再添乱,吴婆子知文知秋等人十分默契的把这个消息瞒住了贾珍,甚至为了能够让他好好的在府里的呆着,知秋还让贾珍无意间吹了风,而后成功的又一次的病倒在床。
据目测,他这一次的病,到贾蓉回来之前,怕是不能好了。
而事实证明,她们所做的这个决定也十分的正确,因为在贾珍病倒的当天里,贾母便派人过来请贾珍过去,说是有事情要商量。
不过此时贾珍已经病下,自然不能过去西府那边的。
“哼,蓉哥儿果然是个厉害的。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不简单。我们这里好不容易把势都给造齐了。论到要上演重头戏的时候,这么巧,珍哥儿就在这个当口,这么恰当的病下了?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了。”贾母挥了挥手让过来回话的丫鬟退下,而后语气带了两分阴翳的对王夫人说道。
王夫人拧眉开口说:“现下珍哥儿明白的病下了,我们又不能把他从床上拖过来,又有什么办法?如果说借由探病去说起此事的话,但是珍哥儿是晚辈,我们又是女眷的,实在不便。这尤氏是蓉哥儿的继母,又素来是看蓉哥儿的脸色过活,连府里的中馈大权都不沾手。她这里顶多起个传话的作用。现下传得沸沸扬扬的,珍哥儿想必也早已经知道的。她这里也是行不通的。”语气一顿,带了两分不甘:“母亲,我们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绝对不能就这么罢了。不然等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你这话说的不错。鸳鸯,你去,把琏儿给我叫过来。”贾母知道王夫人的话很对,沉思了良久,侧头,对一个穿着绫红衣衫的十二三岁的丫鬟开口吩咐说道。
鸳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自是去办不提。
等她走后,王夫人这才开口问:“母亲,你这是要让琏儿过去东府?可是琏儿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贾母也有些烦躁的说道:“这个我如何不知道的。只是总要先让琏儿过去看看,这珍哥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横竖蓉哥儿现在不在府里,还不知道何时回来?必定要在他回来之前,把这一门婚事给定下来。蓉哥儿的情况你我也都知道的。要是要让他再找一个厉害的岳家的话,那么日后,我们府里可真是要被东府压死,再无翻身之地了。”
“母亲说的是。”王夫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第53章所谓的闲话叙事
贾蓉在离府之前,为了防止有什么突的事情生,虽然已经把自己大致要去的地方列给知文知秋,但是这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他列出来的行程也未必都是准的,这里又不能像上辈子一样有个传讯的符箓。千里之外也能够传音。
是以,贾蓉在见到无期派过来的人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初秋的时节了。
贾蓉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的锐利,挥手说道:“行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