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的气息好像和他一样霸道,竟也缠绕上来,让盈欢背脊一僵。她?生怕他做些什?么,虽说身为夫妻,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盈欢又想,似乎有什?么事?变了。从前是她?鼓起勇气要让他做些什?么,如今怎么不一样了?
忆起从前那些欢喜她?的人,她?似懂非懂,似乎每一个同她?说过?喜欢的人,在被?拒绝之后?,他们便不再?变得平等了。
……
她?轻声地叹息,晃走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躺平,才觉傅如赏竟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日,傅如赏一早便醒了。
宝婵过?来敲门,伺候她?起身洗漱的时候,身旁的位置都已经凉了,可见人起得多早。他不止起得早,似乎心情也不大好。
盈欢一下楼,便看见傅如赏端正坐在大堂餐桌上,姿态富贵,只是脸色,似乎有些阴沉。
她?下意识地心中一凛,反省自己哪儿又惹到他。可回忆了一番,似乎也没有。
她?睡熟后?便没有记忆,自然不知自己昨夜如何折腾的傅如赏。
那床本就不大,大抵是认床,她?睡熟之后?,一个翻滚进了傅如赏怀里,还大咧咧地将腿也缠绕了上来,整个人如同一只熊一般,攀住他。
傅如赏本就有些意动,如此软玉在怀,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淡淡瞥了眼?盈欢,倒没说什?么,只说:“快些吃饭,吃过?早饭,继续赶路。”
盈欢觉得这话?似乎就是对她?一个人说的,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睡到这会子?才起身。其他人似乎连饭都吃过?了,盈欢赧然。
与宝婵一道落座,特意挑在傅如赏背后?的位置。桌上放着一碗白?粥,配一碟咸菜。她?吃得很快,擦过?嘴巴,便又上了马车。
如此紧赶慢赶,夜里运气好便住旅馆,运气不好,便只能露宿野外。
她?睡马车也觉得不安,马车停在一处僻静地方,靠着一片树林子?。夏夜本就吵闹,林子?里喧闹不休,有虫子?的鸣叫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叶子?被?惊扰的声音,以及偶尔躁动的风。
总之,每有一阵动静,盈欢便要醒一次。
傅如赏没睡马车里,这一点倒欣慰。
可是他不来,她?却要去找他。盈欢欲哭无泪。
她?频繁梦醒,竟有些内急之意,原想忍一忍,可越忍却越分明,最后?感觉都要爆炸。在荒野之地解决,和尿在身上,盈欢自然选择前者。
她?掀开帘子?,便瞧见个大篝火,那些人三三两两地坐着或者站着,见她?出现?,便都看了过?来。
盈欢脸热,朝傅如赏走近。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斟词酌句。
傅如赏看着她?,见她?在自己身侧停下,用那双白?皙的小手扯住他袖子?,欲哭无泪地用气音说:“我……我内急。”
庆幸傅如赏仍旧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朝着林子?里去。他是老大,其他人自然不会有异议,各自收回视线,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