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
林深闻言停下了脚步。
允诺程的话极其的少,从林深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到现在,允诺程总共就和他说了三句话:‘你是谁’、‘进来’,以及此时的‘你有事’?
不愧是冰美人。
可偏偏林深一点也不受挫,反而因为允诺程一次比一次多说的字眼而欢喜。
“允老师,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嘛?”
允诺程:“不是。”
林深:“那是什么?”
允诺程:“公事。”
“哦,公事啊,我还以为允老师昨晚因为我所说的话而感动,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所以今天特意来找我的呢。”
林深着重的强调了‘情不自禁’这四个字,那晚的事确实挺凑巧的,也不知道怎么着两人就抓在一起了。
但林深保证真不是他先动的,他只是有贼心,想摸摸允老师的脸,但是贼胆真不大,所以也就只停留在了伸手。
想起那晚的事,林深的笑容更灿烂了,随即趴在了允诺程的轮椅之上,低着头从上往下深情的注视着他。
允诺程目视前方,冷若冰霜:“。。。是你先伸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不犯法。”
林深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他好像和蓝桉刚说过:“正当防卫是不犯法,可是防卫过度好像也是要追究责任的。”
允诺程:“我没有防卫过度。”
林深轻笑了下,浓艳的一张脸蛊惑人心:“允老师是没有防卫过度,是我过度了,我不仅伸了手,还摸了。。允老湿的。。。”
“不要瞎说。”允诺程打断道,语气并不严厉,但依旧很冷,“而且是‘师’,不是‘湿’。”
允诺程的嗓音很清丽,就像冬日里的冷泉,虽叮咚悦耳,可是一旦触碰却能让人冷到骨子里。
林深不怕,他一贯体热。
意识到允老师在纠正他的语调,林深不自觉的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是允老师,而不是允老~湿,他这么叫只是故意的想讨美人一笑罢了。
林深有意无意的拉长了声调道:“哦,是师,不是湿——啊,可是允老师怎么办——啊,我大舌头分不清前鼻音和后鼻音。”
允诺程:“。。。。。”
他虽然见过林深没几次,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人没正经,尤其是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正经的很,唯独对他很、不、正、经!
再加之,林深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好像有些特殊,所以他的这种不正经,在允诺程看来就。。。尤其的惹他烦躁。
自是知道林深这么说是在耍无赖,明摆着这跟前鼻音后鼻音没有什么关系,随即便也没搭理林深,当下便要控制着轮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