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退下去准备饭,他自己则开始转动脑筋,想要找出破绽,找出他真正的身份。
他和镇国公长得这么像,绝对和傅家脱不了关系,可老夫人又说不是她所出,那他母亲是谁?
是宠妾?还是外室?亦或是老镇国公当年的露水情缘?
不由叹息一声,傅鸣琅头一次无奈,自家父亲的威严实在太重,那嬷嬷只是提起,竟然就让老夫人住了口。
徒叹奈何啊。
这边傅鸣琅想着办法,那边终于从愤怒中回神的老夫人不由自主的略微慌乱起来。
“阿萍,你说他会不会去找国公?”她攥紧嬷嬷的手压低了声音问。
“老夫人放心,六爷聪明且稳妥,他定能明白只靠我们这个消息是瞒不了这么严实的。只要他想要知道确切的真相,那就一定会暗中去查。”嬷嬷肯定的说。
老夫人想了想,长出了一口气,说,“没错,就是这样。那个小子,明明我没怎么管过,可偏偏就聪明,而且心思又深。他做事,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贸然行动的。”
主仆两人说了什么无人得知,世子夫人等的坐立不安,可还是没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场风波无声无息的平息下去,一切似乎一如从前。
似乎而已——
几天后,常兴偷盗主人财物,被抓了个正着,直接卖了。
世子夫人找起了媒人,隐约间有想要和诚国公府结亲的消息流出。
*
话说回来,七夕当天。
虽然是个佳节,但是与满朝官员无甚关系,当今朝堂,可没有什么七夕休沐一说。
不过,这和赋闲在家的诚国公没什么关系。
他静极思动,竟然找了东西,准备亲手做盏灯笼。
施秀盈早起去请安,等用完早膳后,就见自家亲爹摆弄起来,她看了也觉得有,就也蹲在一旁开始学习。
在她的设想中,便是做不出自家亲爹手中的鸟儿灯笼,做一盏荷花灯也是轻轻松松的。
然而,事实是,等到施敬循做好,她连架子都没搭起来。
“你呀,”周氏一直在旁边看账本,偶尔分心看这着父女两人,眼见着施秀盈对着她手里的东西愁眉苦脸,不由失笑,说,“为了做灯笼,当初可是特意寻了匠人指点过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做,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施敬循也笑,轻轻揉了揉施秀盈的髻。
“玲珑要真的想学,我找人来教你。”他说。
“爹,别把我头弄乱了,早上梳了好久的。”施秀盈撒娇说,然后又扁了扁嘴,抛下了手里的东西,说,“我不学啦,反正外面有那么多手艺好的,不缺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