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心中一惊,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来小裕哥哥家做客。”
安淑兰一听便开心地拍手:“是吗?那太好了,我刚好要去看看韫裕,你带阿姨一起吧?”
岑颂点头:“好。”
出了市,安淑兰倒是很熟络地和岑颂聊天。
岑颂只见过这个阿姨一面,在时奶奶的葬礼上,也就是这个安阿姨的生母,当时她哭得很伤心,却没见这个女人掉一滴眼泪。
时韫裕和她生了激烈的争吵,之后的事情便很模糊了。
时别多年,岑颂再次见到她,觉她并不是记忆里那般冷漠,反而平易近人,十分好相处。
走到时韫裕的家门口,岑颂按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时韫裕无奈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不是说了,早点过来吗?”
他知道这丫头又买东西过来了,刚要开口教训,结果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安淑兰喊道:“韫裕。”
时韫裕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你怎么过来了?”
岑颂第一次见到时韫裕如此不客气不礼貌的表情,下意识地感到一阵不安。
安淑兰尴尬地笑了笑:“妈妈想过来看看你。”
时韫裕望了一眼岑颂,觉俩人一同出现在门口,冷声质问:“你和岑颂说什么了?”
安淑兰解释:“妈妈在市里碰到岑颂了,就让她带我过来。”
岑颂也打圆场:“是啊是啊,我带阿姨过来的。”
时韫裕把岑颂拉到后面,漠然盯着这个多年没有一句问候的母亲:“我不需要你探望,别来找我。”
安淑兰急了:“韫裕,你在生妈妈的气吗?”
时韫裕下逐客令:“我生不生气不重要,我和您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您不要出现打扰我的生活。”
安淑兰被儿子的话刺伤:“韫裕,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
时韫裕提起门口岑颂带来的东西,“砰”地一声,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岑颂看着时韫裕沉郁的脸色,大气不敢出。
室内一片平静。
很快时韫裕恢复往常的神色,看着一地的东西,责备她:“又买这么多,你一个实习生能挣多少?”
岑颂见时韫裕语气轻松地教训自己,提起的心脏也瞬间安定下来。
她咧开嘴,笑道:“每次都蹭学长的饭,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时韫裕拿她没办法,叫她在沙上坐一会儿,过十分钟洗手开饭。
岑颂装作若无其事地在沙上看电视,眼睛却悄悄地观察着时韫裕的一举一动。
她不敢轻易询问时韫裕的私事,却对他的过往经历充满好奇。
岑颂想起三年前时韫裕在机场里安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