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我脑袋一阵疼。
对方愣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失落,“歌小姐已经忘记我了吗?”
我一愣,我不记得自己认识除了忍鹰以外的鸟啊?
而后一阵洪亮的声音直接贯脑,我的耳朵嗡嗡直响,对方元气满满,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失落,“没关系,既然歌小姐不认识我了,那么再次认识一下就好了!我是炼狱焱寿郎,很高兴认识你!歌小姐!”
卧槽,原来是你这个推销猎鬼人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我晕过去之前好像在砍鬼来的,啊,最后还是被鬼打了吗?
而且……为什么一连两次我被鬼打,你踏马的都在啊?!
视线清晰后我就看到了焱寿郎那头红黄相间的头,以及比多年前更加成熟的脸庞,明明这张脸已经被时间模糊得只剩下轮廓了,但是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却又在记忆里清晰起来。
我又再次感慨了一下人的记忆真是奇怪的东西。
等等,这是我家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私闯民宅吗?
“缘一呢?”
我那么大一个缘一呢?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了。
清晨的阳光倾泻进屋子里,细微的灰尘凝滞在空气里,太阳的光芒像是被剪过一样,呈现出碎片状,我看到了赤红色的尾,那双赤红色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我,整个人有点傻乎乎的。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门框,呆呆的,愣愣的。
“缘一。”我看着他,春天的天气微寒,他却在轻微地喘气,瞳孔微微睁大。
“歌。”他站在门口,手指弯曲,抓着门框。
“你怎么不进来呢?”我说,“进来。”
“咳咳。”焱寿郎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我看到对方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几下,然后起身,“我出去一下,去找医师。”
我:“……”
这人脑子里是不是有问题?
我尝试着起身,身体动作一下就是一阵抽痛。
“小心。”缘一上来扶住了我的肩膀,“再躺一下。”
我想说不用,这种伤换了以前连个屁都不算,休息休息老子又是战场上的一条好汉。
但是我忽略了这不是我原来那具经过战争洗礼的身体而是一个小姑娘的身体。
我想起身,但是肩膀上的手没有动作了,就这样放在我的肩膀上,手上的力道把我摁住不得动作。
我有些疑惑,也有些惊讶,缘一对我的态度从来不曾强硬过,即使我要上天捅个窟窿下来他也只会帮忙递个□□和工具,无论我怎么浪他都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