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焱寿郎面色复杂,好像……还很饱。
我又询问了鬼的事情。
那只鬼很强大,是鬼杀队重点通缉的对象,鬼杀队曾经派出很多队员围剿它,最后都没能杀死它,只是重伤了它,还让它给跑了。
一路逃到这里的鬼遭到了藤原家武士的追杀,换了以往它根本不用把这些武士放在眼里,可是它收了重伤,身体处于极度的饥饿虚弱状态,不得不小心行事。
启太父亲被抓走的那天,鬼抓走了一个武士,吃掉了那个武士,恢复了大部分体力。
偏偏那群武士认为鬼只是抓走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同伴没有正面应对他们是因为它的力量不足以应对他们,于是留下来继续围剿那只鬼。
后面我和武士的冲突中,血腥味引来了鬼。
“那群人,还活着吗?”我还是问了。
焱寿郎一顿,而后说:“歌小姐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啊。”
我:“……”#
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你走,你赶紧走。
“除了死去的三个人,其余的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焱寿郎顿了顿,“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那些伤,大部分不像是鬼造成的。”焱寿郎说。
我:“……”
废话,那都是我打的。
估计他们也没脸说自己这一身伤都是给一个还没他们高的女人打的,所以才没把这事儿告诉焱寿郎。
春天的太阳很温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风里带着青草和雨水的味道。
焱寿郎是吃过午饭才离开的,临近下午的时候我干脆趴在窗台上,吹着风,听着鸟叫声,有些大着胆的胖胖的麻雀,干脆跳到窗棂上,在上面踩出笃笃笃的声音。
缘一悄无声息走到我身边,取了一件外衣给我披上。
“歌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呢?”缘一坐在我身边,突然问我。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在我面前问过那个人。
我看着缘一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诉他,“他是个混蛋。”
没有人比我的父亲更混蛋了。
很多时候我不愿意提起他,但我一生,都像是生活在他的影子里。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缘一的脸还是没有表情,我只是看到了他垂下来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真的好软,明明是个男孩子,为什么眼睫毛会这么长,比我的还长。
缘一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动作轻柔,还把滑下去的外衣往上拉了啦,拉倒了我的肩膀上。
被摸脑壳的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