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笑眯眯说:&1dquo;没问题,交给我来安排。”
说话间,三人进了店里,迟野对服务员交代了几句,服务员正准备带他们去包间,这时,正巧有另外两名顾客也进到了这家店里。
&1dquo;妈?”迟野一眼就看见了他母亲。
闻言,迟母停止了交谈,扫了一眼迟野后,对与她同来的中年男士说:&1dquo;你先进包间等我。”
顾承烨的视线从那位男士身上一扫而过,他记得这个人,是国内非常有名的诉讼律师,之前他父亲想招揽他来集团任职,被他拒绝了,只挂名了一个法律顾问。
迟母走了过来,语气温柔,&1dquo;妈过来谈点儿事,你这是带同学来吃饭?”
迟野嗯了一声。
迟母看向顾承烨,微微一笑,&1dquo;小顾,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英俊。”
顾承烨礼貌的打了招呼。
迟母看向沈颂,笑着问:&1dquo;这位是?”
不知为何,迟野莫名有一丝紧张,他咽了咽口水,表情郑重,&1dquo;沈颂,我同桌,也是我的好朋友。”
迟母将他细微的异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沈颂一眼,随即温和的笑了笑,&1dquo;这位就是你常说的沈颂啊,看起来确实很讨人喜欢。”
其实,迟野没怎么在他母亲面前提过学校的事,这只是他母亲平日里说话的套路。
生怕沈颂觉得唐突,迟野正想解释一下,就见沈颂大方礼貌的打了招呼。
迟野暗暗松了一口气,催促说:&1dquo;妈,你赶紧去吃饭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我们也去吃饭了。”
说完,迟野就准备离开。
迟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呵呵的对沈颂和顾承烨说:&1dquo;你们先去包间,我交代迟野几句话,这孩子一天天玩的不着家。”
等沈颂和顾承烨离开后,迟母将迟野拉到一旁,方才还笑盈盈的神情蓦地一沉,压低声音质问:&1dquo;你怎么和沈家那小子混到一起了?”
闻言,迟野当即变了脸,怒道:&1dquo;什么叫沈家那小子?混到一起?你怎么说我,我都能忍,谁叫你是我妈。但他是我朋友,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迟母先是一愣,没想到她才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迟野的反应就这么大,脸色唰地一黑,竟是有些咬牙切齿,&1dquo;你知不知道他是私生子,他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he11ip;&he11ip;”
&1dquo;你管我上哪个大学上哪个专业,现在还要管我跟谁交朋友。”迟野怒极了,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1dquo;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格,不是你的玩偶和傀儡。”
说完,迟野甩下他母亲,转身奔到了洗手间。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扑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他一抬头,看到镜子里那个狼狈至极的自己,忽然就很想哭。
他用力拍了拍脸颊,将眼泪忍了回去,强迫自己快平复好心情,假装什么都没生过,像往常一般,笑眯眯的进了包间。
&1dquo;我妈这人就是特别啰嗦,非得拉着我一再交代让我照顾好你们。”一进门,迟野嫌弃的吐槽说:&1dquo;我都告诉她了,你们是我朋友,我肯定会照顾好你们的,可她就是不信,我都这么大人了,她却总把我当三岁小孩儿。”
沈颂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微红的眼角,没有说破,顺着他的话安慰他说:&1dquo;你母亲不是把你当成三岁小孩儿,是把我们都当成了三岁小孩儿。”
顾承烨亦神色如常:&1dquo;照这么说的话,倒是要让你母亲吃惊了,我们的主观能动性可比她想像中强多了。这不,该点的菜都点上了。”
迟野心里绷着弦一松,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语气里莫名浮上了一丝小委屈,&1dquo;她要是看到你们真实的样子,肯定就不会那么说了。”
美食能治愈一切,迟野很快又重恢复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积极乐观的少年人,盘算着吃饱喝足之后,要带沈颂和顾承烨去哪儿玩。
不等他想好,手机忽然响了,迟野当着沈颂和顾承烨的面就接了起来。
&1dquo;深海乐队?!卧槽,今天几号?”
&1dquo;我居然差点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迟野的神情变得异常兴奋,语飞快的解释说:&1dquo;深海乐队你们知道吧,现今欧美最火的摇滚乐队。今天是他们第一次来国内演出,就在国际文体中心。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他们的演出!”
沈颂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承烨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微微蹙了蹙眉头,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1dquo;我说烨总,你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我,神神秘秘做什么呢。”
对方的语气很熟稔,但顾承烨只冷淡的丢下四个字:&1dquo;有话直说。”
对方呵呵干笑了两声,&1dquo;我这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就惦记着找你出去玩,你都不给个笑脸。”
顾承烨不为所动,&1dquo;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1dquo;欸欸欸,别挂别挂,有事。”对方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说:&1dquo;深海乐队今天不是在国际文体中心演出么,有人给我爸拿了几张票,我寻思着把大家都叫上,一起去嗨皮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