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讲话,与谁相交。
无人能管得了她。
待不过十年,她总归是要去京中报仇,小刘村诸人施加到她身上的诘难挫折,只会教她拂如云烟而已。
回到学堂,没见迟恕庸出来,沈辜念着他或是在研磨什么典籍,喊了声不见应,便自顾回到前院里,坐下读落半册的《千字文》。
。。。。。。
沈辜放下书,这时学堂里十五人尽到了,只是不见迟先生的身影。
没有先生在台上坐着教导,学生们却安静无比,文章没做出来的埋头苦思,做出文章的便照着范本写仿。
“玄淮兄,午时是照例先生不在吗?”沈辜读完《千字文》,又让刘玄淮教她认完所有生字,还没见迟恕庸,心里纳罕,便写了张小纸递给刘玄淮。
刘玄淮也觉得奇怪,迟先生是一等一守时的人物,像如今未时已到,他仍未出现的场景,见所未见。
于是提回沈辜:“除先生受伤这两日,以往无不在的。”
沈辜收了纸条,左等心燥,右等心痒。
便倏然站起来,不顾周遭人的目光,撇下刘玄淮扯她衣摆的手,推开后院门又关上,跑向茅草屋寻人。
作者有话说:
1仿:照着范本写的字
第5章我也不在乎
◎先生的腰,既瘦又紧◎
“先生?”
茅草屋的门被风吹得微微阖起,门前土地上的几个大字仍在,沈辜多看那里一眼,心里感到些微不妙。
赶忙跳上台阶,扶着门框,探头往里扫视一番。
宽敞的矮案上还摆着翻开的书,毛停在墨砚边上。
沈辜望着砚台中并无湿润痕迹,身子探进来,困惑喊道:“迟先生?”
里室安安静静,外面的风吹起她耳边碎。
古怪。
放轻脚步,沈辜穿过书架慢慢朝里走。
几步之遥,她看见了床边倒下的身影。
迟恕庸薄衫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的臂膀,肤色白得泛青。
以沈辜的眼力,甚至能观察到他手背上细致的筋脉。
蜿蜒而上,蔓至侧歪的脖颈处。
下意识仰头嗅闻,沈辜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她一惊,也顾不上房内是否还有贼人,两步并作一步,岔到迟恕庸身侧,蹲下并起双指按在其颀长的脖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