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鸣月的到来。
杜趁椿让警员拿来证物袋,把碗装进去。
他看过墙上和角落里的尸体。
转身说:“留下五个人看住现场,剩下的人跟我去车厂抓亚伯。亚。”
走出亚伯屋子时,沈鸣月路过门口那块木牌,似有所感。
她停住。
仔细看了那小土堆良久。
杜趁椿回头疑惑:“怎么了?”
沈鸣月微忖,摇摇头没说话。
坐进警车,沈鸣月又想起刚才路过土堆时突然感受到的浓郁怨气。
没进地下室之前,那个土堆只是普通的土堆而已。
出了地下室再途径这土堆,竟有怨气在汹涌浮动。
沈鸣月见车还没有动。
叫停身侧准备开车的杜趁椿:“等等。”
“?”杜趁椿握住方向盘看她。
“挖开那块木牌,里面有东西。”
杜趁椿松开方向盘,想了一会儿,没问沈鸣月怎么得出的猜测。
他深深地看了眼沈鸣月。
打开车门到后备箱拿出铁棍,杜趁椿迅走到木牌前。
掀开木牌,铁棍朝地面深处凿刨,很快铁棍就碰到一个柔软下又带着坚硬的东西。
把旁边的泥土拨开,杜趁椿用铁棍戳着一副皮包骨的尸体,把它挑了上来。
这是一只小型狗的尸体。
狗尸没有完全腐烂,森森獠牙表露在已经呈棕褐色的皮毛下。
狗尸出现的那一刻,湿重的腐气直冲鼻间。
“这是什么?”有疑惑的警员下车来查看,猛然见到这具狗尸,脸庞皱起。
“亚伯。亚的狮子狗。”沈鸣月淡淡答道。
土堆里的怨气全部来自于狗的肚腹处。
沈鸣月想到地下室碗里的那块人肉。
也许这只狗替他的主人消化了不少尸体。
沈鸣月让警员拿了一个半透明的特殊裹尸袋。
用裹尸袋封好狗尸。
重坐上车,杜趁椿对着沈鸣月欲言又止。
沈鸣月瞥他:“怎么?”
杜趁椿喉结滚动一下,绿眼睛里散出迷人的光彩:“沈博士,您真是个。。。。。。”他本想像对待以往女伴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宝贝二字。
可看看沈鸣月暗红骑装、英姿飒爽的模样,他忽然咽下所有暧昧轻佻的话。
动警车,他轻声佩服道:“沈博士,您的出现将是全L市罪犯的噩梦。”
沈鸣月闻言收回目光,淡笑不语。
*
亚伯。亚正在机械重复着手下的动作。
粗硬的短上沾满铁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