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淳继续将纸飞机掷出,不放弃的说:“曾心言,你加油啊,你再接不住,我就没有好给你了!”
谢天谢地,一阵顺势强风迎面送,曾心言这一次毫不费力的就接住了。
“我成功接住了!”曾心言欢呼起来。
周青淳吁了一口气,汗湿衣衫。
曾心言现纸飞机上密密麻麻都是字迹,她小心翼翼的拆开来:
如果看书的人是疯子,那么写书的人就是傻子。
疯子为什么疯,傻子为什么傻,她们其实都在追求同一件事。
所以,疯子别笑傻子傻,傻子别说疯子疯。
曾心言笑了,她问:“疯子和傻子都在追求同一件事,那是什么事?”
周青淳调皮的说:“只有月亮会知道。”
周青淳并不傻,她很聪明,她何止聪明,还非常有。
“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大作?我想看看我会不会变成疯子。”
周青淳还没有勇气让曾心言读自己写的小说,她说:“你不是只读法文小说吗?”
“我的法文只够用来应付店里的客人和路人甲乙丙丁。”
周青淳灵机一动:“能不能教我说一些简单的法语?”
“好,你问,我能教你的一定教。”曾心言落落大方。
“你好吗怎么说?”
“nettnettvastu?”
周青淳饶有兴的问:“后面那句是什么?”
曾心言一字一顿,清楚的说:“nettvas-tu。”
“姑妈脾气?”
曾心言被她惹得哈哈笑。
“你明明就那样音的。”
“好好好,可是,是姑妈气,姑妈没有脾气。”
“可是,这样好记很多。”
“你是个特别聪明的人。”曾心言由衷的说。
“如果不用有的记忆法,明天我就会忘记这句话怎么说。”
“所以我才说你聪明啊。”
周青淳耳朵像被火烧一样的热起来:“没有,很多时候,我是很笨的。”
“是吗?例如什么时候?”
“当我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变笨了。”
曾心言却笑:“至少到这一刻为止你还是聪明的。”
周青淳脸红,想说是又想说不是,说是或不是好像都不对,一时无言,只好仰起头,问:“月亮的法语又怎么说?”
“Lune。”
“Lune?”周青淳跟着念一遍,煞有其事的说:“以后我的法语名就叫L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