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里,汪太医给程五郎摸了摸脉,问他平时都吃些什么药。
林水瑶忙把方子递给汪太医看。
这段时间给程五郎抓的药都是五天一次,每次一两银子。
年前就连续吃到现在。
汪太医看了看方子,又问他,你之前的症状如何?
程五郎如实说,以前几乎出不了门,去年下半年恶化得很厉害,吐血昏迷是常事。
汪太医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看药方,然后眯起眼,像是碰到了什么疑难杂症,眉头拧在一块儿,久久没出声。
程五郎问:“敢问大人,我这病……”
“不应该啊!”汪太医说:“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最是难治,猛药不能吃,药量太轻又没效果。按理说,这位大夫给你开的方子顶多算中规中矩,断没有能立竿见影的效果。
可你年前年后两个样儿,这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程五郎似是想到什么,下意识朝着林水瑶那边看了一眼。
林水瑶正坐在圆凳上,安静听着汪太医讲话,并没注意到她家相公投来的眼神。
“除了这两张方子上的,你是不是又另外吃了什么药?”汪太医问。
能在短短时日内达到如此效果,对方想必是个隐世神医。
这样的杏林圣手,若能得他一二分教授,将会一辈子受益无穷。
程五郎却摇头,“没有。”
“没有?”汪太医瞪直了眼,再一次低头去看药方,“这怎么可能呢?”
他仍旧是一副怎么都想不通的模样,跟之前方大夫的反应相差无几。
过了好一会儿,汪太医才道:“这么着吧,我先给你刮痧平衡一下气血,再给你换个方子,你先吃一段时间试试效果。”
相公要脱了衣服刮痧,林水瑶只得起身出去。
高侍卫守在太爷屋外。
林小乖、程三宝和成哥儿排排站在院里,跟荀院长六眼瞪两眼。
荀院长扫了眼程三宝和成哥儿,问:“你俩多大了?”
程三宝没吭声,成哥儿怯怯道:“五岁。”
“小鬼,你呢?”荀院长又问程三宝。
程三宝说:“贸然打听人家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当然,如果您肯拿出对林小乖的诚意,我还是挺喜欢这种不礼貌的。”
话完,冲他伸出小肉手。
对林小乖的诚意?什么诚意?投钱问路?
后知后觉的荀院长险些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小小年纪就学得贼精,你爹是程砚吗?”
程三宝「唔」一声,“差不多。”
林水瑶见状,怕几个小的越放肆,忙走过来,“汪太医在给我家相公刮痧,您老去堂屋喝口热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