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倒是并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让那些清扫的阿姨帮忙收拾之后给了钱，就开始想着怎么办。
顾墨“赶到”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他一脸意外的模样，特别不好意思地给宋妈妈道歉，“我来的太晚。”
宋小果暗地里白了他一眼。
宋妈妈倒是态度很和蔼，没有什么见怪的。
“阿姨你这些要重装潢吗？”苏哲哲没忍住，看着那些被砸坏的就心疼。
“我准备收拾收拾租出去。”宋妈妈笑笑，“租给学生或者商铺都行，反正我和小果也没啥经营能力，还不如坐着等收钱。”宋妈妈说到这里，对顾墨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就不继续招人了。”
顾墨立即摆手表示一点也不介意，相应地他还一脸担心地询问宋小果，“那你准备干什么呢。”
对啊，宋妈妈是中年妇女，打麻将消遣日子过得还挺快，宋小果还年轻，总不能整天窝在家，然后日子到了去收租。
宋小果对着顾墨呵呵一笑，“不用你操心。”
“或者来我们这里实习也行，”苏哲哲却因为顾墨的提醒开了窍，“反正是实习，要求没有那么高，并且顾越其实可以通融一下。”说到此她眼睛看了看顾墨，生怕宋小果看不出来她明显的不得了的暗示。
为什么你突然就这么开窍了！宋小果有种瞬间的崩溃，苏哲哲每次这迟钝和聪明之间不稳定挥着，但是每次都能够坑到人，实在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那边宋妈妈却越看苏哲哲越喜欢，“这可真是个好姑娘。”
苏哲哲特别谦虚地挠头，“一般好，一般好而已啦。”
宋小果只想用平底锅砸她的头。
意料之外的，原本以为会非常难以处理的问题解决的异常轻松。
等宋妈妈去继续招呼人打扫的时候，宋小果冲顾墨眨眨眼，示意他跟着来。
顾墨到了，宋小果的第一句话就出了音，“帮我搞定宋湖，关起来也好，别的地方也好，只要不出现在我和我妈周围，影响到我们生活就好。”
顾墨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嗯。那你有什么可以和我做交易的吗？”
宋小果看着顾墨，不知道他会挑出怎样的困苦事情让她来做。
“来和苏哲哲一起实习吧，”顾墨叹气。
宋小果愣了愣，笑出声，带着无奈的口气，“你到底是有多执着这种事。”
“大概只要我没有成功就会一直这样在意下去吧，”顾墨手插口袋，下巴微挑，“你答应吗。”
“嗯，谢谢。”虽然态度好点，但是看来性格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顾墨和苏哲哲也没什么能帮上的，宋小果就把他们催走，两个人反复证明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小果你这样也太不客气了，”宋妈妈显然有点伤感，“你应该更加和同学接触接触。”
“我和他们不是同学，”宋小果努努嘴，“妈妈你有的时候要把习惯改回来。”
宋小果本来对这件事并没什么感觉，但是宋妈妈却因为宋小果这句话而微微愣神，宋小果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错话，半天愣在那里有点不安。
宋妈妈最终还是放弃了强制给宋小果灌输什么的想法，反而招呼她到已经收拾好的地方去吃昨天做好的小饼干。
宋小果看了妥协的宋妈妈一眼，突然想起昨天顾墨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这大概也是你母亲对苏哲哲特别好的原因。你不能一直呆在那里，你要出来，即使是被推出来。”】
如果真的像顾墨说的，其实母亲已经在无声无息地对着自己妥协过很多次，只是因为这些细微的举动和反抗并没有让她引起注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宋小果突然手心冰冷，她是不是和宋湖其实是同一种人，永远的只能看到自己，并且认为自己一定是对的，所以能够毫无顾忌地对着别人指手画脚。
母亲已经取来小饼干，“这是我刚刚尝试出来的，下次苏哲哲他们来的时候也可以招待一下。”
宋小果沉了沉眼眸，开口，“妈妈，你后悔我当年一直催促你离婚这件事吗？”
宋妈妈有点惊讶地睁大眼，然后温柔地笑笑，“当然不会，你做了一件好事，我做事没有魄力，即使觉得承受不下也一直都在忍耐，你是我的骄傲。”
在说完这些话，宋妈妈撩开宋小果前额的刘海，在额头轻轻一吻，“不要多想。”
就是这样的，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其实温柔得不可思议得母亲，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被父亲伤害。
当时有一些时候宋小果甚至也痛恨她母亲的软弱所以才会这样被长久地伤害。
看来自己还是看错了一些什么，宋小果冲着宋妈妈笑笑，“嗯，不会再这样了。”
她这样想着，又小心翼翼开口，“我准备去和苏哲哲一起去实习。”
宋妈妈在听到宋小果这句话之后明显眼睛弯弯，整个人都变得开心，“那可真是一件好事，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认识很多人了。”
宋小果笑眯眯的点点头，“嗯，真好。”
嘴里塞进两个饼干，宋小果感受到入口便划的奶味，“真是不错呢。”
宋妈妈也塞进嘴里一块，“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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