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台家的仆役不怀好意的笑道:“做甚么?自然是验身了,我们杨河台收义女,要的是干干净净的清白姑娘,肮脏货色可要不得,若是不验的明明白白,捡了个破烂货回去,河台大人怪罪下来,我们也担待不起啊!”
“放开我!救命——呜呜呜救命啊!”
少女奋力踢腿,但是她力气太小,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只比十三十四大一点子,哪里能挣得多那四五个粗壮的仆役。
小十三是个烈性子,气愤的道:“欺人太甚!”
“十三哥,”十四拦住他,低声道:“你忘了,圣上让咱们低调行事,切忌打草惊蛇。”
那如何是好?便眼睁睁看着那些仆役欺辱一个小姑娘?
“住手。”
十三被阻拦住,没成想自有旁人出头。
在场之人都被那声音吸引了,便仿佛金属遇到了磁铁,“唰!”齐刷刷注目过去。
竟是云禩!
云禩往日里一向云淡风气,八风不动,从不多管闲事儿,没成想今儿个毛躁的老九还未话,云禩倒是第一个站了出来。
云禩长身而立在淤泥之中,自有一种出淤泥而纤尘不染的错觉。
“你说甚么?!”仆役怒吼。
旁边诸多难民,但都满面麻木,无人理会,任由河台家的仆役为非作歹,这些仆役向来是横行惯了,没成想今儿个有人站出来出头。
仆役冷笑道:“原是个穷酸的白面书生?你说甚么?有胆量再说一遍!”
仆役哪里是没听清楚,分明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质问一句罢了。
云禩不怒反笑,笑容愈的温柔平静,说出来的话偏偏十足刺耳:“哦?看来你不只品性不行,人体器官也不如何中用,才多大年纪便患上了耳疾?我说……住手。”
“他娘的!讨打!”
仆役震天怒吼,挥出一拳,直击云禩面门。
云禩并未动分毫,他并非一时冲动站出来出头,虽是轻装简行,但他们一路上带着最好的豹尾班侍卫,还能怕一两个土仆役不成?
嘭!
有人一步拦在云禩里面前,猛地伸手,一声闷响直接纳住仆役迎面打来的拳头。
云禩定眼一看,并非甚么豹尾班的侍卫,而是……
便宜四哥胤禛!
胤禛脸色阴霾,手掌纳住仆役的拳头,别看他的身量没有那仆役铁牛一般肌肉纠结,但从小在习武,臂力不容小觑。
胤禛眼睛一眯,手腕一兜,仆役愣是“啊——”惨叫一声,手臂“嘎巴”脆响,直接被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