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后知后觉的江以萝心生不满:“你不是说要在人前对我俯称臣的吗!刚刚和我讲话的态度分明是主子对奴才。”
“下次注意。”
黎铮表情敷衍,江以萝放心不下,再次强调:“尤其在季泊均面前,你得表现出爱我爱的要死,没我就不能活。”
黎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以萝,半晌才说:“你当季泊均和你一样白痴。”
“你!”
“上车吧。”
黎铮不笑的时候很是严肃,江以萝不敢继续在他耳边吵闹,悻悻地坐进了副驾驶。
到了公寓楼下,江以萝才觉自己没带钥匙,而未宛回了远在郊区的父母家。
又晕又困的江以萝不想再折腾,干脆跟黎铮回了家。
曾让江以萝睡沙自己睡床的黎铮反常地让出了小白楼的主卧,自己去睡被褥潮湿的客房。
江以萝始终有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自然不会说谢谢。
在酒精的作用下,江以萝这一夜睡得极好,她昨日穿来的牛仔短袖被黎家的阿姨洗好后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床头。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褪下皱皱巴巴贴在身上的礼服,正要往浴室走,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只穿着内衣裤的江以萝情急之下迅跳上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正要怒斥来人不敲门,对方却先一步叫出了声。
江以萝松开紧拉被子的手捂住耳朵,请黎觅闭嘴:“你叫什么。”
“你怎么在我哥的床上?”
“你进你哥的屋子不敲门?”
“你管得着吗!”
“……你能先出去吗?我要洗澡换衣服。”
退出去前,黎觅恨恨地瞪了江以萝一眼。
前一晚太累没洗澡,酒气未散的江以萝懒得同她计较,泡了个长长的澡后换回自己的衣服下了楼。
才下了半层楼梯,江以萝就听到了黎铮和黎觅的争吵。
“这种女人你也往家里带!去酒店不就好了……”
“这是我家。”黎铮冷清的声音浇灭了黎觅的聒噪,“你下次来我家前,要征得我的同意。”
这曾经也是我的家——江以萝在心中默念。
“黎铮!你为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连亲妹妹也不要了?”
“我记得我们是堂兄妹。”
两秒中的寂静后,楼下传来了摔门的声音。
“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