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烤闸蟹、茄汁虾球、白灼芦笋、蚂蚁上树以及火腿干贝羹——每一个都是家常菜,但对江以萝来说,这些远比西菜让人有胃口。
忍受不了油烟味的黎铮脱下围裙径直去了浴室洗澡,江以萝忍不住吃了一些又很有技巧地用筷子拨拉到看不出菜动过。
待头半湿的黎铮坐回餐桌前,她噘起嘴巴佯装不满道:“怎么这么久?我都快饿昏了。”
“是么?不好意思,让你空等了。”黎铮抽了张纸巾替江以萝揩了揩嘴角。
瞥见纸巾上的油渍以及他脸上令人羞愤的笑,江以萝在心中大骂这人根本就是只老狐狸。
“合胃口吗?”
连白灼芦笋都好吃哭了!简直甩了荣家阿姨十条街。
江以萝却没实话实说:“一般般。”
黎铮笑笑没说话。
咽下最后一只虾球,江以萝起身去洗手间松了松裙子的丝带。下定决心假装难以下咽,却败给了自己薄弱的意志力。
回到餐厅,桌子早已清理干净,江以萝的位子上多了杯山楂玫瑰茶。
她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很是不错。
“你怎么不喝?”
“我无食可消。”
方才黎铮一直在替江以萝剔螃蟹肉,几乎只喝了一碗干贝火腿羹。
“……晚上吃什么?”江以萝彻底抛却了面子,“我想吃贝壳,最好是盐烤的,把贝壳肉剥出来煮面条也行。”
“有家馆子盐烤海鲜做得很好,我去订位子。”
“不是你亲手做么?”
“你不喜欢我做的菜,我也不喜欢做菜,我们以后还是出去吃。”
“……”
这人果然只是想显摆一下厨艺,对比了一下声称愿意每天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荣叙,江以萝在心中给黎铮划了一个大写的红叉——有心无能力和有能力无心,还是前者更适合婚姻。
然而两人还是没能出去吃,傍晚时分,季泊均带着斯晓登了门。
黎铮和季泊均到书房谈事情,江以萝便作为女主人招呼斯晓。
“你和季泊均在一起了?”
午饭还没消化的江以萝只喝红茶,没动点心。斯晓许是在减肥,目光在精致的甜食上来回流连了几次,并没有伸手拿。
斯晓称不上多么漂亮,但气质温婉,白净斯文。斯家是书香门第,斯晓自小便熏染了一身书卷气。过去的她衣着简单随意,对大牌华服毫无兴,如今却考究了不少。